他们只要读书识礼有规矩就很好,又不是要下场去科考,实在不必做那寒窗苦读的架势。”
霍怀礼本来觉得没什么,听到后面才皱了皱眉头:“该读书还是要读书的,不是光明白事理就足够,若是能把书本读的通透了,一身好本事都是自己的,凭谁也拿不走,你这话不好。
不过要说松泛一两日,倒没什么不妥。
你表哥进学读书时候我也时常这样说。
却不许每日只顾着贪玩享乐,耽搁了读书写字的正经事。”
“那不会呢。”傅清宁笑吟吟的,“外祖母有时候也会考二郎课业呢,三郎自己爱读书,也肯练字,巴不得天天练了字,拿去外祖母跟前献宝,舅舅放心。”
霍怀礼说好,然后就问她:“你两个弟弟都是乖巧懂事的,我最放心不过,你自己呢?这些日子总不见你,你的课业如何了,字可还有每日都在练?”
果然是让二舅母给说着了。
傅清宁掩唇笑起来:“舅舅今儿就能考考我的学问,我写几个字给舅舅看也行。”
她底气足,胸有成竹的模样倒叫霍怀礼朗声笑了笑:“不用了,难得你过来一趟,倒拘着你考功课,给老太太知道了,还不得把我一顿好打。”
等话音落下,他顿了须臾而已,才继续问傅清宁:“你是不是有事儿来找我啊?”
傅清宁说是,也不藏着掖着:“我近来在外头结交了几个朋友,生意场上的也有,户部今年不是要重新选皇商嘛,人家托到我这儿来,说想叫我帮着引荐一番。
倒也不是指着我就叫户部定下皇商人选,只是想要个机会。
胡家做了五年,赶巧了如今户部没有官员调动,我那几个朋友都说呢,只怕这个皇商还是会落在胡家头上去。
人家也只是想要个机会,跟胡家公平竞争一番。
成或是不成,是他们自己的本事,若是能入了户部大人的眼,自然能争取得来,若不然,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霍怀礼闻言又蹙拢眉心:“生意场上的朋友?”
傅清宁仍然说是啊,理直气壮地:“十里飘香铺子开的久了,外头有些人是知道些门道的。
当初有人上门来闹事儿,一来二去的,后来就认识了赵记那边的人,跟赵家也有些交情,赵记现在的经营不是还有我的份儿嘛。
舅舅常在外忙碌,不晓得我的这些小事儿罢了。
同我说这话的,便是赵家的四郎君赵子曜。
如今赵记就是他接手在打理的,我瞧他人还行,也算有能力,嘉衍表哥也见过他,多少知道些他的为人处事,舅舅回头可以把表哥叫来问一问。
今儿出门,是他请了一桌席面,与我说这话呢。
我想着既然大家认识,这也只是举手之劳,本来是要应承下来。
转念一想,这事儿横竖轮不着我出面,到头来还是得托付舅舅们替我出面,便与他说了,先回家来跟舅舅们商量过,要是舅舅们答应了,我就答应他去。
这不一回来就赶着先过来见您,也不敢瞒着您说,一五一十说了,听听您是个什么意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