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没能生个女孩儿,见了女孩儿撒娇嗔怪,便一味的心软。
这一年时间里,竟然也不知道纵了她多少次。
次次被她弄得心软,也舍不得责怪她什么。
长此以往,可怎么是好?
别说是我了,连老太太跟前,她也是这个样子,我瞧着是该叫老太太好好管管她了。”
这本来也都是玩笑似的话,说着不过是逗一逗傅清宁,也哄着章老夫人高兴的。
果然章老夫人那里越发搂着傅清宁不放手:“小姑娘家家的,她才能有多大个人?爱撒娇便撒娇,爱娇嗔便娇嗔,我只管哄着她,纵着她。
你们如今倒看我们映映不顺眼了,那可不成。
我可不管教她,她只要高高兴兴的,我当然也是高高兴兴的。
难不成还非得要拘着她才行?”
陆氏便和郑氏对视了一眼,妯娌两个一时间都只笑着不再说话了。
老太太是偏心的,打从傅清宁住进来的第一日她们就知道了。
哄着老太太高兴两场,多说两句话罢了。
又不是真的要拿外甥女儿怎么样的。
那边傅清宁把小脑袋枕在章老夫人肩膀上,听到后面,唇边笑意更浓,唇角上扬的弧度当然也就更大起来。
她笑吟吟的叫外祖母。
章老夫人才把她的小脑袋从肩膀上拨开一些:“快听听,你舅母们正跟我告状呢,你还敢靠在我身上来撒娇?
挡着我的面儿她们还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可仔细着出了拢翠斋的门,你两个舅母要生吞活剥了你去。”
傅清宁还是笑,软糯着嗓音说不会:“舅母们那样疼我,才不舍不得呢。”
这玩笑话说了半天,傅清宁心里还惦记着正经事儿呢。
于是说完了这一句,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又摇了摇。
章老夫人这才侧目看她:“你是还有事儿要跟我说啊?”
傅清宁一面说是,一面拿眼角的余光瞥见陆氏与郑氏两个似乎有要起身的举动。
想是以为她有什么私密的话要单独同老太太说,便准备要辞出去,把屋里留给她们祖孙两个的。
可傅清宁要说的本来也不是别人不能听的事儿。
故而赶在陆氏和郑氏动作之前,掩唇轻咳了两声,转头看向她两个舅母,仍旧噙着淡淡的笑意:“正好舅母们也在,也帮着我拿拿主意,或是替我劝劝祖母,省的一会儿祖母听了我的话要骂我的。”
她都这样子说了,陆氏和郑氏当然也就端坐在那里没有再要起身,更没准备要辞礼离开了。
否则倒显得她们做长辈的扭捏起来。
那头章老夫人看着傅清宁,她也不说话。
还是陆氏先笑呵呵的把这话给起了头呢:“你这丫头一天到晚鬼灵精怪的,现如今三天一个想法,五天一个念头,我是年纪大了,倒慢慢的跟不上你的想法了。
你且说说吧,今儿这又是怎么了?
前头撒娇说了那么一大摞的话呢,这突然之间话锋一转,又说有了正事儿了。”
她话音稍稍顿了一顿:“还是跟赵家的生意有关啊?”
傅清宁咦了一声,这会儿倒是不玩笑,不过还是问了那么一句出来:“您怎么这样厉害,我话都还没说呢,您就已经猜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