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从未想过和我，甚至和其他几个师弟一起过，我们可以是你的徒弟，但永远都不会是你的眷侣。”

“这些事，你不说我们都知道的。可是我们还是会一直跟着你的步子，陪着你走下去，即便不能和你并肩而立，远远的看着你，也是不错的。”

“在凡俗之世的时候，我便幻想过和你永远在一起，为此我默默努力，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用尽手段提升自己。我要你眼里有我，心里有我……”

说到这里，凝渊不由苦笑了一声，道：“可是，就在我满心期待的时候，却得知你乃是九重天上的神尊，是尊贵无比的上古之神。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和你之间隔着的是什么，那是难以估量的距离啊。”

“我痛苦无比，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痛苦之后又只能奋起直追，终于，我有了飞升的资格。”

“我知道我要是再等个十年飞升，我的机会会提升许多，可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可我这不知道你会下来帮我，更不知道这样会折损你的福分和气运。若是知道，纵然再难，我都会再坚持十年的。”

凝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月月，你知道你不在凡俗之世的百年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漫长吗？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被相思噬骨，那样的日子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我以为只要我飞升成功了，来到九重天以后就能时时的陪伴在你身边了。”

凝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可这一次，我还是天真了。这一次上了九重天，我不但和你没有关系了，连从前的往事都要和你斩断。我以为你也会舍不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终究是小看你了。”

“你居然让我另投他门，月月，你这个人，还真是狠心。”

连月皱眉道：“我让你另投他门，是想你能够长进，我这个人不大会教人，你跟着我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跟着佛陀，以你的天赋和灵根，这九重天迟早都有你的立足之地。”

“至于你说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凝渊，我从来都是顾的，纵然我听莽莽说，你同他说，你和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可在我心里，凝渊你永远都是我最为重要的人。”

闻语，凝渊有片刻的静默。

虽然他知道自己之前说这话的时候有赌气的成分，可这会听着连月当面解释，他的心终于感到了一丝温暖。

“月月，你不必解释，你即便不说，我心里也是知道的。就凭你不顾自己的名声，对我们几个护短开后门，我们已经心存感激了。”

凝渊的声音越说越小，连月知道，这是因为炼化炉越来越强大，而凝渊身上的神力越来越弱的缘故。

连月赶紧道：“凝渊，你撑一撑，再坚持一炷香的时间，我身上的神力便能恢复了，到时候我带你闯出这炼化炉。”

闻语，凝渊苦笑不已，只听他道：“月月，我坚持不了那么久了，若是要我们两个都被这炼化炉吞了，我虽然愿意，可我终究是舍不得你遭这些罪。”

“这炼化炉不是要祭奠生魂才能停下来吗？”

“月月放心，再等一会，等我的神力消耗完的时候我便把自己献祭出去。到时候炼化炉停下来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你一定可以出去的。”

一听这话，连月皱起的眉头不禁又紧了一分。

“你进来之前便打算把你自己献祭出去来救我，是不是？”

面对连月的询问，这一次，凝渊没有否认。

只听他缓缓道：“是。”

“自打你出了天宫，我便跟着你，我怕你发现，便只能远远跟着。思瑶害你的时候我才没及时救你，我也不知道思瑶她竟然要暗害你。不然我一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