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因为你根本没有生命,即使你的心脏在规律跳动,你的血液在温热流淌——那些也都是假象。”
一开始,白尧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把“它们”仿若诅咒的的话当回事,直到有一次她被人囚禁险些解肢,他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她会痛会受伤却不会死,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经过一定时间都会恢复,力量又与常人无异,这样一个“特殊”的、只一眼就会让所有人疯狂迷恋的美人如果被人看到,后果可想而知!
白尧想尽各种办法,甚至用热油毁容,可就像“它们”说的,【即使她万般隐藏】依然毫无作用,她只是站在了那里,便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光芒,让人趋之若鹜。
在不知多少次遇到那些“爱”她“爱”到扭曲的人后,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在以它自己的方式排斥着她,排斥着这个来着深渊的异类。
直到那年,白尧才发现暂时地隐去自己异样的方法。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祁渊。
当时,她正躲在一个山谷里,那个山谷地处偏僻位置隐蔽,环境恶劣人迹鲜至,让她平静度过了一段时间,可惜好景不长。
祈渊一头闯进了她好不容易找来的庇护之所,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一身血污狼狈不堪,跟白尧一比那家伙就像水沟里的灰老鼠,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正在逃亡,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长刀,却不知是伤势过重还是什么没有丝毫还手的意思,只是一味地逃跑,步伐急切却不稳,连几步之外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然后?
然后下一刻本应该追杀那家伙的人全部冲她奔了过来。
幸而她对这里熟悉万分,借助险要多变的地形才险险将他们甩开。
可是她也受了伤,最后好像闯入了一个雪地里,千雪山,记忆之中那一头白发的男子正绝望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想来也是可笑,他爱上了自己的弟子,最后又害死了她。
白尧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蠢的事,但是那个男人居然做了更蠢的事,用他的永生换他所爱之人灵魂归来,再续前缘?
呵,何其可笑?不过也是他的可笑让她有机会活到现在!千雪山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了,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千雪山就废了,不能住人了。
清晨,太阳刚升起不久,金色的光芒透过树荫投在山洞里的人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睛周围留下一片剪影。
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松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呆呆地看了一刻钟,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看了看旁边已经醒了的其余三人她道:“你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该离开了,这里太危险了,随时有可能被追兵追到,还有你娘,你不是着急找她吗?”
松寒衣已经等不了了,梦里面的事一遍遍提醒着她一些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必须要快一点进入到长生陵墓,一切秘密才会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