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是有反应的,捂捂总能热起来的,慕惜月眉眼含笑。“客房已经打扫干净了,早做休息。”
次日清晨,六个人被分了不同的职务。只不过,寒枫瞥了一眼慕惜月,总觉得她的安排有些刻意,他似乎,总能见到她。
在跟着她跑了好几个街道,查了好几个商铺之后,那种诡异感就更加明显了。他盯着慕惜月的背影,沉声问道:“为什么偏要带上我?”
慕惜月身形一僵,为什么?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而后轻声笑着说:“你适合做这些,而我也只会做这些。”
寒枫垂下了眼,没再说话了。可慕惜月似乎很喜欢和他讲话,哪怕他一直都是一张冷脸。很意外的,他并不觉得厌烦。也许是因为她每一次说话都是点到为止。
等巡查结束以后,已经是晌午了。慕惜月才坐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听见了侍者的传报声:“殿下,乐亲王在城门外边了。”
乐亲王?慕熙隆?慕惜月皱了眉,她都快忘了那个蠢货了,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扰她的心情。当即不耐地挥了挥手,“叫他好生候着,没我的同意,不许放他进来。”
然而她始终是高估了慕熙隆的教养。她不让他进城,他倒是在城门口哭天抢地了,这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了。皇室的颜面都快被他丢干净了!
她黑着一张脸前往城门处,一靠近就听见了哭嚎声。是慕熙隆的侍卫们。
慕惜月瞥了慕熙隆一眼,随即很不客气的嘲讽道:“这衣衫褴褛的模样,你当真是皇子?”
慕熙隆闻言,这些天堆积下来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那日慕惜月丢下他就跑,他的粮食都被抢了个干净,要不是有侍卫护着,他怕是要丢了性命。他都已经被害成这般,她居然还敢嘲讽他,实在可恶!
越想越气,于是他用食指指着慕惜月就骂:“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皇兄的?你的长幼之尊又学到哪儿去了?父皇亲自教导,也没见教出个好的!”
“啊!”慕熙隆抱着自己的食指,上面的红印很是明显,都说十指连心,这回他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钻心的疼。
慕惜月却只是神色淡漠的收回了长剑,取出了手帕细细擦拭碰到慕熙隆的剑鞘,冷声道:“若有下次,可就不会带着剑鞘了。”
“况且,”她眼里淬着毒,“我从未听说庶出可以对着嫡出这样说话。你要明白,先有嫡庶之分,再有长幼之别。”
慕熙隆愤愤地瞪着慕惜月,双手紧紧攥起。
慕惜月懒得与他浪费时间,直接将擦过剑鞘的手帕扔在慕熙隆面前。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那手帕便成了好几块碎布。
慕熙隆见此情形,惊得人都有些抖。
慕惜月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想乐亲王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前车之鉴。”
慕熙隆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他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