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亲王这是准备做什么?”寒枫盯着屋子里一抬又一抬的物件,颇有些头痛。
这屋子原本空旷的很,却不成想这些箱子一堆,硬生生叫这一方宽阔的地方变成了如今这连落脚之地都难寻的模样。
慕惜月原本正坐着观看下人们忙碌的模样,乍一听到这声音,颇有些惊讶地回头去望,果然是寒枫。当即换上了笑颜,“寒公子倒是清闲,只不过这里的风景可不好,还不如去后花园瞧瞧。”
可寒枫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去,只是盯着她看。
“行了行了,别盯了。”慕惜月连连摆手,“前些日子求了赐婚的圣旨,户部那边也处理好了身份玉牒,我自然是要弄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婚出来。”
“大婚?”寒枫神色复杂,“谁是轿中人?”
“自然是你。”慕惜月回道。
此话一出,寒枫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慕惜月这才意识到或许有些不妥,试探性的开口:“若你不愿意,随意寻个人坐在轿中也未尝不可。总归那些人也不至于去掀了人家的盖头。”
可寒枫听了这话,似乎更加不悦了。
这可叫慕惜月摸不着头脑。
“此事稍后再议,”寒枫冷声道,“君如玉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未时就会入京城,届时寻些人手去接应。”
“我知晓了。”慕惜月点点头。
原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可她突然就想起了其余五人的身份问题,“若是问起那五人,该说什么?我的妾室?你的兄弟?”
寒枫眸光沉沉,“自然是我的远房亲戚。”
乍一听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
“那便如此。正巧了文渊居缺个掌事,君公子那一身气度倒也合适。”慕惜月试图移开话题。
却不想寒枫冷冷的挑眉,“祁言卿被你遣去看药房,黎沐歌让你丢去了卖首饰,凌子昭被你丢了个镖局总司的职责,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好。”
“总归是要有些用处的。”慕惜月淡笑着,全然看不出一丝窘迫。
寒枫冷哼一声,“只是不知我在娴亲王眼里,有什么用。”
“寒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她轻叹一声,仿佛真是在惋惜。
寒枫睨了她一眼,“伶牙俐齿!”
此事也便算是揭过了。
君如玉一行人进城的声势不大,混在人群中偶然听见了“娴亲王”“王夫”这几个词。于是贺汝阳顿住了脚不肯再走了。
君如玉还能如何,只能随他一起听这市井之言。那一身贵气的公子,与周边的人格格不入,却没人注意。因为他们都在谈论那沉溺美色的娴亲王。
据说娴亲王为了一个男人公然违抗圣旨,据说娴亲王把那男人的亲戚全都提上了高位。多数人都在骂娴亲王昏庸,却也有少部分人羡慕那不曾露面的娴亲王夫。
好在娴亲王府派来接应的人来得快,贺汝阳见来人了也就不再执意呆在这儿。乖巧的随着他们去了一处府邸。
慕惜月是没见着,却看见了慕惜月身边的左膀右臂——云雀。
君如玉倒是没什么不满,只不过贺汝阳的神情显然是愤愤不平的。
“这是京城,眼下殿下行踪被盯得紧,不便露面,也只好托在下前来,还望二位公子见谅。”云雀行了一礼,言行举止尽是大家之范。
君如玉浅笑着说道:“无妨,是该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