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亲王怎的如此神秘?”
“我还以为能见到娴亲王的模样呢。”
“娴亲王真的在里边?莫不是早就回来了,寻了个空马车糊弄我们?”
“她是女子,自然是要避嫌的。”
周遭细碎的议论声吵得慕惜月心烦意乱。她才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就被这杂言杂语扰得不得安宁。这觉是没法睡了。
她沉着一张脸,掀开了车帘。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举动,那些议论纷纷的人顿时没了声音。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出言不逊的不是自己。
这幅姿态,慕惜月见多了,早就习惯了。对此,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出了马车,翻身上了一旁的骏马。一系列举动如行云流水,让围观的群众忍不住讶异。
娴亲王何时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这个问题当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车队很快就完全进了城。慕惜月手下的人自然是跟着回了娴亲王府。其他的人被慕七带回了兵营。剩下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慕七他们要做的,和娴亲王府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慕惜月一回到府上,就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需要睡一觉,需要好好休息。不然她恐怕要忍不住自己的心烦。
好在慕熙泽也还算识趣,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来吵她。宫里的旨意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才下来。前来传报的太监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恼了慕惜月。
要知道这位自打从弋江回来以后,在民众心里的地位蹭蹭的往上涨,就连当今圣上也对她有所顾虑。来之前还特意嘱咐不要吵扰她休息。
太监直接告诉他,这二位的关系可能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水火不容。可具体如何他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是皇家,人心总是最为复杂的。
好在他来的时候慕惜月已经清醒了一段时间了,他没等多久就顺利地传完了旨意。之后便安静的立在原地。
慕惜月不接旨,他也不敢催,只能垂着眼盯着地板。不过话说回来,娴亲王府的地板确实干净。
“我知晓了。”慕惜月按了按眉心,方才理了一下弋江发生的事情,弋江的情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虽然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倭寇埋下的隐患还在,那些长弓还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此时她真的没心思和慕熙泽做太多纠缠,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弋江之后,应该是釗陵了。
卫玲失踪一事似乎还没有消息。卫家主回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年末的述职会不会前来。
罢了,她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些事情让慕熙泽头疼去吧,她还是先进宫将手上这些东西丢掉的好。
说做就做,她接了旨之后,就征用了太监过来时用的车马。其实也算不上车马,她只是牵了一匹白马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这权力交接的很是顺利。慕熙泽并没有刻意为难她。甚至他看她的态度还有些温和。温和?这可真是见了鬼的。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这权利不在她手上,之后的事情也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这可真是,难得的轻松呢。慕惜月走的时候,全身都洋溢着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