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天真的相信苍曲能治好他的病。而事实上,苍曲竟真的治好了他的病。
不过,他体内的寒毒早已侵入肺腑深入骨髓,若想彻底根治痊愈,绝非易事,且在旁人眼中已是不可能的事。
他和父亲都亲眼所见,苍曲拿起锋快的匕首,丝毫不曾犹豫,一刀划开掌心,动作干净利落,放出整整一大碗血,却连眉毛丝都不曾动一下。
然后只见苍曲熟练的包扎好手上的伤,再将那一大碗血倒入药罐里,一样又一样细心的吩咐下人如何煎药。
当时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苍曲,等一切都结束后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早已呆住。
这当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那一刻,他与父亲心里同时生出了一个质疑。
“稍后我再留个方子,按照方子调理,不出一个月,白小公子便可痊愈。”苍曲仰着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小脸道。
父亲这才回过神来,“多谢………”
“不必道谢,我救人施恩,都是要回报的。”苍曲微微勾了一下毫无血色的唇。
“小公子想要什么回报?”父亲也一向不喜欢欠旁人的,何况这回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大将军只需记着这份恩情便好,待我想好要何报酬后,自然会再来登门拜访。”苍曲竟也不怕他们赖账。
“小儿的病真的能根治吗?”父亲转眸看了看躺在榻上的他,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出一句。
苍曲凝视着父亲,“大将军不信我?”
父亲迟疑了片刻,终是没有回答。
“且问大将军,令郎所患何症?”苍曲轻轻笑笑,目光也缓缓移向他。
“寒症。”
“请大将军依常理推论,令郎体内的寒毒当如何解?”苍曲又问道。
父亲想了想,目光微微一亮,“当以至阳至烈至热的灵药驱除寒毒。”
“就是这样。”苍曲将两只小手负于身后,像是一位资深医者般道,“只要找对了药引,令郎体内的寒毒也并非不治之症。”
父亲又遇到了犯难的事,“可是………那至阳至烈至热的灵药要如何才能得来?”
苍曲抬眸看了父亲一眼,却未回答,伸出另一只没有伤的手打了一声脆响,示意父亲看那只手,紧接着,苍曲掌心上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燃起了一团红亮的火焰!
那一刻,他和父亲都震惊非常,眼界大开,直愣的看着那团明晃摇曳的赤红烈焰。
忽然,苍曲一收手,淡笑道:“本上的血,便是解寒毒最好的药引。”
父亲恍然,登时屈膝跪倒在苍曲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郑重的行大礼参拜。
那时他还不明白父亲此举何意,直到长大后也当了将军,他才真正的理解,而苍曲也确实受得起父亲那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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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在这儿呢。”
“殿下,这边。”
“看你往哪跑。”
“呵呵………殿下,这里这里,呵呵呵呵………”
“殿下………”
“还敢跑,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