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门口的小厮喊了一声：“苏家的人过来了，说来看看二夫人！”

白启年瞳孔微缩，震惊地盯着白柠闲：“什么，苏家真的来了！好啊，你当真要闹得满城风雨，你才高兴么！”

“考虑好了么？”

他的怒吼，在白柠闲的云淡风轻的话中显得十分微不足道，甚至连主动权都无法掌握。

白启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压在心口浑浊不堪的气吐了出去：“好，老夫答应你，但这个事情，只能在家中处理，决不能暴露！”

“可以，但，我要查清事实之后，再解毒！”

“你先解毒！”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过河拆桥的事情，白相要再做一次？”白柠闲嗤笑。

白启年维持的形象在这一刻有崩塌的痕迹，他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冷着脸盯着白柠闲不说话。

“娘，你接待一下表哥，叫人将齐嬷嬷压上来！”

“好。”苏氏冷冷扫了一眼白启年站了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须臾，齐嬷嬷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还未开口，便跪在了白启年的面前，一头磕在了地上：“老爷，四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请老爷饶命！”

这不打自招的话，让白启年恼怒，一掌拍在了桌上冷声呵斥：“是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奴才，你居然敢下毒毒害老夫人，来人拖出去打死！”

“住手！”

白柠闲凉凉地撇了一眼白启年，想找个替罪羔羊，就这样结束了，门都没有！

“凶手已经找到了，你还要怎么样？”白启年的拳头越发的握的紧了起来。

“齐嬷嬷，你是怎么想到要给五公子送糕点的，谁告诉你的？”白柠闲不搭理白启年的怒意，缓缓问道。

齐嬷嬷浑身颤抖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没，没有谁，老奴，老奴，觉得除夕的事情对不起五公子，才想要送点糕点聊表心意……”

“送一次就够了，怎么今日，还要送来？”

“是，是五公子说好吃，老奴想着公子爱吃，这才又买了。”齐嬷嬷眼神闪躲，惶恐不安。

“你说谎。”

“没有，没有。”齐嬷嬷立刻摆了摆手：“老奴没有说谎，老奴句句属实，请老爷明察！”

“你是承认了，你对老夫人怀恨在心，要毒死老夫人？”

齐嬷嬷听到白柠闲的话，瞳孔一缩，一头磕在了地上：“老奴没有，老奴不敢！”

“昨日你瞧着五公子将糕点送给了老夫人，所以你特意将毒下在了糕点里面想要毒害老夫人，栽赃给五公子！”

“老奴不敢！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砰！

白柠闲猛地一挥手，一个茶盏落在了齐嬷嬷的身边猛然炸开，吓得她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毒害老夫人是大罪，你是家生子，坐连一家！”

齐嬷嬷浑身颤抖，差点没有晕厥过去，一头磕在了地上：“老奴说实话，是除夕当夜，老奴推了五公子，心怀内疚，不知道如何补偿，在休息的时候无意提起，有人提议，说，说五公子爱吃糕点，不如买些糕点……”

齐嬷嬷的声音越来越小，如同蚊子哼哼。

“你推了子岩？”白启年心中恼怒，猛地站了起来：“谁给你的胆子，他是白家的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