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年洵出声,年洵身后一人,排行十六的年念, 刚过束发的年纪,听见沈惊语的便挤开人群大声说道。
“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如此水灵,想必是沈尚书的长女沈惊语吧?可有婚配?”开口便有戏谑的意味,年念天生顽劣却又聪慧敏捷,大小就跟着年洵屁股后面跑,将年洵的轻佻做派学了个九成。
“年念,不可无礼。”年洵开口制止,却似是漫不经心,并不真正在意。
年念瘪瘪嘴,无奈的住了嘴。
这边沈惊语脑袋疼了,在她的记忆里,十六皇子年念年纪小,对宫中争斗没有意思,是十足十的淘气包。
可是毕竟是皇子,说话声洪亮,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着他们,看好戏的成分多,退婚这个事情可是整个皇宫内外人人皆知的事情,自然是算是笑柄。
被年念当众说出来,沈惊语心里可是恨得牙齿痒痒的。若不是念及他岁数小,早就想怒怼回去了。
她只能将笔账算在十三皇子年洵头上了。
缘猎会结束三日后,尚书府。
“小姐?小姐?”云锦端上茶点,见沈惊语发呆便连喊了几声,都无应答。
沈惊语捏了捏发酸的眼角:“怎么了,云锦?”
“小姐自从缘猎会回来便愁眉不展,这是怎么了?每次我喊小姐,小姐无一不是发呆,就是看着院内那颗大树发呆。”
云锦伸着脑袋去看了一眼院内的大树,小声嘀咕:“这棵树有那么好看?”
此时已过秋,院子里的竟然没有半点枯黄叶子。
“云锦,你还记得此树是何人栽种在此地的?”沈惊语脑子闪过一个片段,突然问道。
“是小姐幼年亲自栽种的啊?小姐莫不是忘记了?也难怪,小姐在五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都烧糊涂了,不记得也是情有可原。”
云锦还在嘀咕沈惊语小时候生病竟然无人问津,都烧糊涂了,更是斥责当时主母的不作为。
沈惊语在脑海中根据云锦的话,想找到自己对这棵树的印象,这棵树,应该有特别的原因,她想从云锦口中问出更多的过往,云锦却也只能说到这里。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沈惊语回头一看,是院内打杂的下人,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
“什么人送来的?”
她淡淡的问道。
下人摇摇头,她接过去一看,云锦也看了一眼,也很纳闷,信笺的封皮上什么都没有写,就画了一朵铃兰鸢尾花。
“小姐,这个花倒是有点熟悉。”
云锦想了想说道。
沈惊语拆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跟我走!”
“小姐,去哪里?”云锦看着沈惊语脸色不对劲,就怀疑跟手中的信有关。
两人到了尚书府大门口,门口的侍卫看到她,施了施礼。
“你去打听一下,端木柔在不在府中?”
侍卫点点头,随即离开。
“小姐,你怀疑端木小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