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乃是受小人撺掇,这才以为程谦是奸细,还请王爷明察,还属下一个清白。”
程谦在旁侧讽刺,“未见小人踪影,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若王爷轻信,岂不是让大家误认为王爷是个善恶不分之人?”
年洵把玩着手中的藤条,应和道:“此话不假。”
曹遇隐一噎,恶狠狠瞪了程谦一眼,但当真怕年洵对自己用刑,连忙回想那小人在军中的职位。
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个头绪。
曹遇隐有些挫败,但又不愿意如此放弃,当即道:“王爷,属下虽记不清那小人在军中是何种职位,但属下记得他的模样,只要让属下在见到他,必能认出。”
曹遇隐信誓旦旦。
“可本王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年洵笑意款款,他朝着程谦使了个眼色,程谦走上前去,在曹遇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曹遇隐的眼色之中,缓缓染上佩服,忙不迭失嚷嚷道:“王爷,属下当真冤枉,还请王爷还属下清白。”
年洵暗暗感叹,这曹遇隐入戏倒是快。
不过他也不遑多让。
手中藤条高高扬起,倾刻就砸在了中君令的身上。
中军命当即“嗷嗷”大叫起来,不住的喊着,“王爷,属下冤枉。”
那叫唤声一声盖过一声,仿佛要传进军营中每一个人的心里。
程谦面露无奈,压着声音问道:“您可是特别疼?”
来之前,程谦特意告诉过年洵,用如何的力道以及抽打哪些地方,会减轻曹遇隐的痛苦,可如今看着曹遇隐的情况,好似一点用都没有。
曹遇隐冷哼一声,认准时间,猛地挣脱开了腿上的绳索,飞起来就给了程谦一脚。
程谦被踹的连连后退,曹遇隐却在那边愤愤道:“都是你这小人让王爷误会我,我杀了你。”
看来是入戏太深。
程谦捂着胸口爬起来,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讽刺道:“就你这种奸细,迟早露出马脚,与我何干?”
“你在说一遍,我杀了你。”曹遇隐又抬起了自己的脚,看起来就像是在十字桩上神魔乱舞。
年洵看得头疼,好在这个时候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他扔下手中藤条,冷冷地说道:“既然曹遇隐不愿意承认,那本王每日来照看你一次,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就这样,年洵每日来此一次,每来一次,曹遇隐嗷嗷大叫一次,身上的伤也便越来越重。
夜风阵阵,蝉鸣彻耳,关押着曹遇隐的营帐之中,曹遇隐正在酣睡。
他也倒是放得开,手脚虽然被绑着,睡的却是十分香。
半梦半醒之间,他还舔了舔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呓语道:“叫花鸡、红烧肉、清蒸鱼……”
可见,是个实打实的吃货。
夜风又起,吹开了营帐的垂帘,睡梦中的曹遇隐被风吹得一个哆嗦,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这一个喷嚏牵扯到了身上的伤,他当即被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