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呆了周围的士兵,渐渐有人围了过来。
“程大夫好身法。”有人如此夸赞,却没人理会跳梁小丑般的曹遇隐。
程谦朝着那夸赞自己之人略一点头,转头之际,手中一动,曹遇隐连带着手中长枪狠狠飞出去砸在了营帐前的立柱上。
“咳咳……”曹遇隐骤然咳出一口鲜血,满脸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你不过一个山野莽夫,怎么可能身手如此了得。”
程谦看都不看曹遇隐一眼,对着周围几个将士一一拱手,“承蒙王爷信任,让草民参与查出奸细,还请诸位将军将此人押到监牢。”
程谦的礼貌深得诸将之心,忙道不敢,转身却是毫不留情将曹遇隐绑了起来。
方才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奸细的人,如今倒成了奸细被五花大绑,这个反转确实有些大。
曹遇隐嚷嚷着冤枉,可无人听他辩解。
“程大夫,这是京城送来的信。”待营帐外安静下来,营帐中便有人走出来,交给程谦一封信。
拿到信件,程谦又急匆匆折了回去。
主将营帐,
曹遇隐口中昏迷五日不行的年洵正光着膀子站在沙盘前观察,他的背上裹着厚厚的白布,白布隐隐可见淡淡的樱红色。
年洵有吩咐,程谦前来并不需要通报。
“王爷,京城来信。”信是沈惊语送来的,程谦看都不看便送来给年洵。
上次那一封信,亦是沈惊语亲笔所写,比之那封证明程谦等人身份的信,这封信只有寥寥数语:“活着回来”。
年洵心情大好,小心翼翼将信折起来,“该有所行动了。”
军营中的监牢亦是设在营帐之中,不同的是,休息的营帐里面铺的是榻,而关人的营帐,里面立的是十字桩。
年洵穿好甲胄便前来关押着曹遇隐的营帐,此时曹遇隐被牢牢绑在十字桩上。
见到年洵时,他哭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可想到自己所做之事,又急忙叫着冤枉,“王爷,属下冤枉,属下并非奸细,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做了错事,还请您放了我。”
年洵的脸上噙着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朝一旁的大夫伸了伸手,本应该济世救民的大夫却递上来一根藤条。
曹遇隐的心一抖,俨然猜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可年洵进军营时,曾下过命令,若没有证据,不可动用刑罚,年洵这是要违背自己立下的军规吗?
“王爷想想清楚,您可是立下过军规,没有证据,不可动用刑。”曹遇隐企图晓之以理。
年洵甩了甩藤条,那藤条打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曹遇隐的心又跟着颤了一颤。
“本王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若你能如实交出背后之人,本王可恕你无罪,且当你投诚有功,不收回你曹遇隐的职位。”
曹遇隐心中懊恼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听那小人撺掇,跑到医官营帐前撒泼,如今不仅被人揍了一顿,还背上了奸细的名声,若是传出去,让他如何面对家乡父老。
曹遇隐只觉得苦不堪言,背后都没有人,要如何交代?
可看年洵凝重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小人撺掇……
中军命的眼神一亮,霎时便有了替自己开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