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言,我不是你口中那个医者,我不会见到病人都会救。”沈惊语说完这句,又想离开,陈怀义拦住了她,沈惊语干脆站定,也不和陈怀义说话。
沈惊语不言,陈怀义便接着道:“只要公子愿意前往,我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公子如何前往雅托兰便如何回来!绝对不会为难公子!”
听言,沈惊语往后退了两步,将陈怀义来回打量了个遍,嘲弄道:“你的项上人头可不值钱,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凭什么拿自己的命来赌?你一句话,就能保我无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怀义一时犯了难,踌躇半天,他不愿意说出沈惊语想知道的事情,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半个字来回复沈惊语。
见状,沈惊语嗤笑一声,再次转身离去,陈怀义以为说几句话就能让自己跟着他走,真是天天真了。
“你要进军营还是提早为好,等入了夜,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当做奸细杀掉,趁着天亮,别人看得到你,或者还会留你一命。”
陈怀义见到沈惊语走得义不容辞,他一咬牙,看来真的必须拿出诚意留住沈惊语才行,而且她是从军营出来的,肯定和军营有关系,而且还是关系匪浅的人,自己不能错过沈惊语。
“我愿留下雅图兰皇城布防图,如此,公子可愿与我前往雅图兰?”陈怀义下定决心,对着沈惊语,抛出一个极大的诱惑力。
沈惊语的脚步再一次停住,她回转甚至,走到陈怀义的身边,眼中带着疑惑。
这个,真的是诚意十足了,可这会是真的吗?
“你当真只是为了救你的主上?这个诚意,是不是太大了?”若非陈怀义表现得情真意切,沈惊语险些要怀疑他是故意留下布防图。
似是猜到沈惊语所想,陈怀义诚恳道:“我只是信任公子,信任镇北王。”
“说话就说话,怎么扯上镇北王。”沈惊语下意识保护年洵,这个人的来历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还没有完全的把握。
“公子,虽然我不才,可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镇北王治军严明,没有人可以随意出入军营,公子看起来却是可以随意出入,那些士兵分明已经看到你了,却没有对你这个郎中有任何表示,这就说明,你是有镇北王的命令才会如此。”
沈惊语的眼皮跳了跳,看来这个陈怀义比自己想的要聪明,观察也算细致。
见到沈惊语似乎有兴趣听下去,他才继续说下去。
陈怀义将自己的依据一一道来:“此前主上为了引诱镇北王,以妇孺为诱饵,镇北王险些因此丧命,他并没有因为不是自己的百姓,就肯下毒手,如此看来,镇北王仁心,并非只是对着安平子民,至于公子你……”
“我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是镇北王吧?”沈惊语挑衅一般盯着他。
“公子当然不是镇北王,只是公子,你分明可以将我交给追查的士兵,然后让士兵带走我,对你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要是我被士兵知道,被你隐藏,只怕你自己也不好过,但你隐瞒下了我的踪迹,又在知道我的身份后,愿意将我带往军营,想来是猜出了我的来意。”
陈怀义对着沈惊语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安平礼仪,“在下只是为主上求命,为雅图兰求生存,还请公子同意。”
沈惊语没有想到陈怀义居然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真情最是感人,陈怀义说话又句句含情,实在让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