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已经易容好的两人拉过来,叮嘱回京城的路线,以及路上注意的事宜,这才让人离开。
有陈怀义在一旁盯着,两人并未阳奉阴违,反而是乖巧听话,他们也看到自己的样子,简直很眼前的两人沈惊语和陈怀义一模一样,若沈惊语给他们下毒的话,易容的时候,完全可以做。
但才走到一半,便被沈惊语叫住了。
沈惊语走到那女子面前,伸手在那人头上整理一二,这才满意道:“可以了。”
那人虽然不解,却没有问,才离开。
“他们都是聪明人,公子请放心,必然是不会露馅的,如今你只需要随我进入雅图兰便可。”
陈怀义大概猜到了沈惊语的用意,这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只要能让沈惊语满意就好了。
沈惊语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含笑看着陈怀义,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陈怀义疑惑。
沈惊语看了看旁边的几人,陈怀义领会,将人谴退。
“雅图兰的布防图。”沈惊语从来不是愿意吃亏之,这是对方许下的承诺,她要在进入雅图兰之前,必须拿到布防图。
陈怀义跟沈惊语打着哈哈,既然沈惊语跟着自己出来了,一切就应该在自己的控制治下,“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沈惊语偏头带笑,“既然不明白,那我也不明白好了。”
说着,沈惊语转身朝着锦州城门的方向走去,陈怀义可以言而无信,她当然也可以,既然陈怀义输得起,她也无所谓。
陈怀义一咬牙,刚要叫几人来将沈惊语硬绑回去,却听沈惊语的声音幽幽传来,“如果你想来硬的大可试试,究竟是你们先倒下,还是我先被绑住。我的医术了得,毒术也同样可以,你可以试试。”
陈怀义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他愤愤盯着沈惊语的背影,但又不能骂些什么,毕竟是自己许诺在前。
想着主上的性命,陈怀义狠心道:“我给!”
沈惊语这才又慢悠悠转了回来,对陈怀义的识相很是满意。
沈惊语自己的药箱中掏出纸笔,又将药箱铺在路上,笑意盈盈看着陈怀义,“画吧。”
见陈怀义面色不愉,她又补充道:“若是假的,我有的是法子教训,你愿意冒险的话,可以试试。”
她似笑非笑,“毕竟医毒不分家,最后吃亏的肯定不是我。”
本来还想耍些小心思的陈怀义顿时歇住,一边想着沈惊语独自一人同自己出城,拿着图也没法,一边寻着记忆将布防图画出来。
陈怀义是学过丹青的,画一幅布防图并不是什么难题,况且这个布防图,早就印在他的心里,所以没一会儿就完成了。
沈惊语一直在紧紧盯着他在画,亲自拿起布防图,小心翼翼吹干上面的墨迹。
将手放在口中吹出一道哨声,一只雄鹰俯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