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义站在阿达木石原身边,示意沈惊语自己介绍自己的身份。
沈惊语上前一步,毫不避讳的说了自己的假名,“在下沈丘,镇北王身边军医,特此前来为主上看诊。”
沈惊语说完,许晟廷见到沈惊语示意,他也是一步向前。
“在下许晟廷,镇北王身边的护卫,奉命前来保护沈大夫。”
许晟廷说完,就退在沈惊语身后。
听完二人的身份,阿达木的脸色当即臭了下去,冷哼一声:“安平的人,你们如此前来,就不怕我要了你们的脑袋?还说什么镇北王,要不是他,雅图兰也不会如此。”
阿达木石原的安平话并不流畅,但还算清楚,他眼神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陈怀义一听就愣住,他好不容易请沈惊语过来给主上看诊,甚至不惜拿出了布防图做交换,要是沈惊语因此生气甩手离开,自己真得不偿失了。
沈惊语看出陈怀义所想,她也不在意,略略一笑,正想说话,陈怀义已经开口了,他急忙说道:“主上,这位公子医术高明,还请您务必让他瞧瞧,他此来也是为了商量退战一事,两件事兼并,何乐而不为?请主上三思。”
陈怀义把两件事并在一起说,就是想阿达木先按住怒气,不要气走沈惊语,等到治好了病,一切都好商量。
听到陈怀义后面的话,阿达木石原神色稍缓,他看着沈惊语的目光也稍微缓和。
“你真是大夫,看起来文文弱弱,真的能治好我的病?怀义,你是不是想蒙我?”阿达木望向陈怀义,他觉得陈怀义更像实在敷衍自己。
“不,主上,我亲眼见识过沈公子的医术,他一定可以为主上医治好病,请主上相信我。”陈怀义信誓旦旦的说道,就差没有跪下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沈惊语身上。
阿达木冷眼望向沈惊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既然你要看,那便看吧。”
沈惊语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白色锦帕,搭在阿达木石原的手腕上,才轻轻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很快,她就收回了手,将白色锦帕递给了陈怀义。
“阿达木可汗身上的伤许久不愈,乃是因为中毒,如今毒已经顺着血液进入五脏六腑,恕在下无能为力。”
“不可能!”陈怀义陡然出声,他以为主上的身子只是受伤所致,从来没有想到是中了毒。
沈惊语转过头来,面色不佳,神态冷漠:“陈大人此言何意?既然怀疑我的诊断,那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我来,我和可汗也是第一次见面,我陷害可汗,会得什么好处?”
陈怀义一噎,当时扭过脑袋沉默,不再多言,沈惊语所言有理,她和阿达木之间没有任何过节,她也是第一次见面。
“怀义你不是说沈公子医术了得,他说什么就不能怀疑。”阿达木的话让沈惊语侧目,没有愤怒没有讽刺没有痛苦,他居然接受了。
“沈公子,我身为雅图兰的王,肯定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沈公子所言,我信。”阿达木此时的态度转变,着实让沈惊语吃惊。
阿达木石原继续说道:“那沈公子,我还能活多久,请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