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看向陈怀义,冷静说道:“陈大人,在下需要为可汗进一步诊治,不方便有外人在场。”
陈怀义一听就着急了,“不行,我不离开,你会不会趁机对主上下手?”
陈怀义相信沈惊语是有办法的,但是他不能不离开,万一自己引狼入室的话,岂不是让雅图兰陷入无王境地,自己就真得成了罪人。
沈惊语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反正现在紧张着急的人不是她:“若不诊治,可汗恐只能活几日。”
“你真得有把握?”陈怀义看到沈惊语满脸轻松淡定,他又看向虚弱的阿达木,咬咬牙。
“要是没有把握,又请你出去,这里可是你的地方,我要是真得想下手的话,何必只带一个护卫?”沈惊语毫不客气的怒怼道。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怀义觉得有道理,他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带着其他人走出了门。
许晟廷看向沈惊语,沈惊语对他点点头。
许晟廷亦跟着出去。
屋内很快只剩下二人,沈惊语走到阿达木石原身边。
阿达木石原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惊语,他看出沈惊语不是只有简单的医治自己的病,可能还有其他目的:“沈公子此举何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还不能让人知道的,对吗?”
沈惊语对阿达木石原拱拱手:“可汗果然英明,我是奉命而来,对您没有任何恶意,我会为可汗诊治,不过先请可汗看一点东西。”
沈惊语自怀兜里掏出年洵的信件,呈给阿达木石原。
阿达木石原并不怕沈惊语耍诈,他伸出手接过信封,打开以后,仔细看起来。
本来还略略带笑的脸庞,等看完信,已然冰冷,他的眼神带着凌视,盯着沈惊语。
“你不是军中大夫,到底是谁,年洵居然会让你带这种信给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惊语却没有马上辩解。
“镇北王好手段,竟学会挑拨离间,让人恶寒!”说着,阿达木石原怒极扔下手里的信件。
沈惊语颔首带笑,要是依然保持安静的模样,未惊慌。
“陈大人自小在您膝下长大,您不相信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您有没有想过,陈大人并非蠢人,他有千万种方法可以保在下的性命,还交出布防图。”
布防图的重要,不用沈惊语说,阿达木石原也知道,他也没有想到陈怀义会想到这个交换办法,心中已经是大怒,只是脸上并不明显。
沈惊语接着说道淡淡的说道:“两军交战,陈大人曾领兵前往,萧将军却只字不提陈大人的身份,难不成真是二人不清楚各自的身份?可汗是聪明人,不用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