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义一边避让,不敢还手,一边解释,“苛政压人,我也是为了雅图兰,主上有自己的决定,我只是给建议,如何能左右主上的想法?”
阿达木兑简脸上的怒火渐浓,手里挥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势必要将陈怀义斩于刀下,他的举动惹怒了阿达木石原。
“够了。”阿达木石原厉声呵斥,却因用力过猛,又一次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呼吸,这才虚弱道:“一切因我而起,你不要扯到其他人,我自然会做好准备。”
“安平屠城势在必行,雅图兰兵力比不上安平,所以不能硬碰硬。”
阿达木石原深深看了一眼陈怀义,“将陈大人带下去。”
陈怀义一怔,不知怎么就扯到自己的身上,士兵很快进来抓住他的胳膊,他朝着阿达木石原的方向拼命挣扎,义愤填膺道:“主上,我要与雅图兰共进退,绝不做逃兵。”
阿达木石原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挥了挥手,士兵将他押了下去。
阿达木兑简轻哼一声,将手里的弯刀已收,语气讽刺,“父汗竟然愿意放过那人。”
阿达木石原的额头上凝着一个川字,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冷漠瞥了一眼阿达木兑简,这才看向屋里的众人,“我知道大家与雅图兰共进退的心,都想去和安平打仗,可你们当真愿意看到雅图兰灭国吗?”
大家都沉默了,都知道雅图兰和安平的实力悬殊太大,要是真的开战,吃亏的只能是雅图兰,可是他们也不想做屈下臣。
“那也不能卑躬屈膝,做安平的狗。”
阿达木兑简吐了一口口水,满脸愤懑的说道:“若是这样,那我宁愿战死,死也要安平不得安宁,要不然,安平只认为雅图兰好欺负。”
“胡闹!”
阿达木石原大声呵斥一声,“带着你手里的人连夜离开雅图兰,从今日起,暗地里转移城里的人。”
“臣不愿。”
“臣宁愿战死,绝不做逃兵。”
“臣也不愿意!”
屋里的声音响彻云霄,阿达木石原的脸色渐渐平和,眼神之中多了几分自豪,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本来想着这些人会临阵脱逃,毕竟这是上战场,面对年洵的安平军。
这些都是雅图兰的实力。
“好!”
阿达木石原重重一拍大腿,“既然不愿做逃兵,那便守城拼死一战,为雅图兰而战!”
“阿达木兑简听令,孤命令你每日带城中百姓转移,先安置好他们。”
阿达木兑简一怔,满眼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没有人说话,他才确认:“父汗,我也不做逃兵,我要上战场打仗。”
“保护百姓是你的职责,百姓就是雅图兰的财富。”
阿达木石原冷眼一瞪,“若不能护他们安全,你凭什么做雅图兰的大皇子,你以为保护百姓就不对?”
重臣纷纷说道:“主上所言极是,还请大皇子听从。”
阿达木兑简虽然不愿,但还是沉着脸应下,他的意思是要上场打仗,而不是保护百姓,保护百姓是小事,让他去做,分明就是大材小用,父汗都这样说了,他只能压下不满应允。
转眼半月过去,雅图兰的百姓已经转移大半,留下来的将士大多换了常服,装作平常百姓装扮留在城中。
从外表看来,这里和往常没有分别。
雅图兰城门口,年洵与萧玉驳坐在马之上,身后是挥着武器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