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做好人,想让福嬷嬷来试探压制自己,打错如意算盘了。
沈惊语当即露出惧怕的神色,瑟缩着往太后的方向靠近,“太后娘娘,福嬷嬷的眼神可真吓人。”
两人的眼中都压了怒火,却又拿沈惊语没有办法。
与雅图兰一战,大瀚国虽未参与其中,可也曾偷袭过军队,也因此,太后今日在宫中如履薄冰,她更要清楚现在的形势。
她朝着沈惊语勉强一笑,“说起来,惊语拿着哀家的玉牌出宫,可是完成了自己所愿?”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和沈惊语纠缠之前的话,反正福嬷嬷是奴才,挨两个巴掌也不算什么。
“承蒙太后娘娘厚爱,臣女于南山寺为镇北王祈福一个多月,如今听闻雅图兰已经递上降书,心愿已是完成大半。”
上次相见,乃是开诚布公的交流,这一次,沈惊语却是不按照套路来。
太后险些没有绷住自己脸上的神色,居然当着她的面说瞎话。
她的视线似有似无自殿内其他人脸上扫过,只这一眼,福嬷嬷意会到,立即带着所有人退出殿外。
太后又一次笑道:“惊语何必与哀家见外,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哀家想知道惊语之前去了哪里,你放心,哀家会为你保密。”
沈惊语茫然看向太后,故作惊讶的问道:“臣女不知太后娘娘的意思,臣女真是在南山寺为镇北王祈福,要是太后不信,可以命人前往南山寺询问主持。”
忽而反问道:“太后娘娘以为臣女该在何处?”
太后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想用戒指上的毒压制沈惊语,要她说出实话才给解药,现在反而失败了。
太后又从各个方面敲打沈惊语,可沈惊语一口咬定自己这一个多月内就在南山寺内,滴水不漏,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摆摆手让沈惊语走。
福嬷嬷见到沈惊语走了,才敢踏脚进来,看到太后的脸色就知道,沈惊语什么实话都没有说,“太后,这个沈惊语分明就是油盐不进,怎么办?”
“那就改一下计划行事,哀家总不信,她能够每次都避开。”太后的眼中射出寒光,沈惊语不听话,那就按照不听话的办法对付。
今日一见,沈惊语确定了一件事,太后并不像之前看起来的那般没有主见,她也有自己的眼线。
“沈儿。”沈惊语尚在思索之间,便听一阵熟悉的嗓音传来,正是年昭。
年昭还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眉眼俊朗,看到沈惊语,露出和煦的笑,沈惊语见到他,心里的恨意翻滚,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了下去。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沈惊语对着年昭行礼问安,随即退到一边。
她的态度摆明就是和他保持距离,年洵的心里也是气急。
年昭面上出现难堪,仅一秒又恢复如初。
“你我之间究竟为何如此?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