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昭怔怔看着沈惊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沈儿,你告诉我?”
每说一句,年昭便向沈惊语走近一步,沈惊语却迅速往后退去,站在远处,静默看着年昭,她就是和年昭保持距离,半步都不得近。
沈惊语丝毫不退让的动作让年昭心里更气,脚步更快一些。
沈惊语被逼到宫墙边上,退无可退,她的脸带着千年寒霜。
年昭进一步靠近沈惊语,就在靠近之际,沈惊语陡然抬起手挡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年昭,冷漠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自重?”
年昭的双眼逐渐猩红,“你叫我自重?可是你应该嫁的是我。”
或许就是得不到的才想着珍惜,年昭对沈惊语的执着,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喜欢那么简单了。
沈惊语静静看着年昭,忽而浅浅一笑,眼中讽刺,毫不顾忌地说道:“你想娶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喜欢我?真的?年昭,你还要我提醒你吗?你为何退婚,你比我清楚,如今见到我被圣上赐婚,又来说要娶我,看来你的心意真是喜怒无常。”
退婚以来,这是沈惊语第一次叫年昭的名字,年昭听着却高兴不起来。
“觊觎弟媳,这四个字传出去可不好听,殿下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到时候名声没有了,连你最在乎的位置都没有了,只怕得不偿失,这是宫里,请殿下自重。”
沈惊语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淋在年昭头上,他立即退开了。
沈惊语冷笑一声,不再看年昭一眼,转身离去。
“弟媳?”
年昭细细嚼着两字,眼神一瞬充满戾气,“那就看有没有机会了。”
他看着沈惊语渐行渐远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将沈惊语死死禁锢在怀中。
他年昭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能给年洵。
雅图兰朝堂上,卧病多日的阿达木石原突然出现,将一众打算趁机攻进安平的将领吓了一跳,大家都各怀心思。
“父汗,我早就说过安平人残忍,你非得向他们递上降书,如今他们要屠城,我们难道还要坐以待毙吗?”阿达木兑简手里提着弯刀,带着胡须的脸上染着怒火,他是恨不得上战场和安平的人狠狠打上一场,分出胜负。
“咳咳咳……”
阿达木石原才一开口就咳嗽不止,他的手颤抖的指着阿达木兑简,“你就是胡闹,你现在带着国人杀出去,谁来保障他们的安全,一旦你们失败,你可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你就是以为打上一场就可以解决……”
“大皇子,可汗也是为了雅图兰,你何必为了一己之私……”陈怀义见到阿达木石原说不完整,赶紧接着往下说。
“就是你。”
阿达木兑简不管不顾的提刀朝着陈怀义砍去,“就是你在阿父面前胡言乱语,一开始发动战争是因为你,如今递上降书也是因为你,什么都是你做的,你是要我雅图兰灭国,其心可诛,你肯定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