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泛起冷汗,她背对着架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悲剧,不能再重演了!她必须自救。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一个人满身鲜血跌跌撞撞闯进来:“沈老板……沈老板,你没事吧?”
是关荣的声音!
沈惊语走出来的时候,手中还举着一把匕首,在看见关荣这个样子以后“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关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荣外面罩着一件外袍,不仔细看不知道,他的脚步还算稳,看着沈惊语,满脸的慌张惊惶。
“沈老板,是在下办事不周,快,这里不安全了!去铺子!”
外面的轿子已经备好了,她差客栈的伙计给自己找了个轿夫,直接赶车去了铺子。
原本想要给无忧留下一封手信,可是担心会因此暴露自己行踪,无忧应该能找。
一路上关荣都很谨慎,沈惊语也极为配合,没有问任何问题。
到了铺子,里面的伙计都是自己人,见到关荣仿若什么都没有看到。
沈惊语知道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伸手扶住关荣,关荣身上的血腥气涌进她的鼻端。
铺子后面是一处宽敞的院子,还晾晒着各种草药和香料,一进来便掩去了血腥气。
关荣被沈惊语搀扶着进了屋子,看在染在沈惊语素白罗裙上的猩红血迹,一阵愧疚:“让沈老板费心了,衣服……我会赔给你。”
沈惊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衣服,现在最要紧的便是给关荣检查伤口。
她给关荣检查好伤口,再撒上随身携带的伤药,关荣已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子时,无忧回来,他果然能找到沈惊语。
他的手上还多了一把造型诡异的短刀。
看见无忧安然无恙,沈惊语才放下心来:“你没事吧?可遇到什么?本来想给你留信,怕会被人发现。”
无忧心里一暖,这是沈惊语对自己的信任。
无忧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关荣,摇摇头:“无碍,找到一个人,是赌坊的,跟上了关荣,我赶去的时候,他应该是准备通风报信的,活捉之时,咬舌自尽了。”
听到这个结果,沈惊语心头一紧。
咬舌自尽,这是金益坊的规矩,一旦自己的性命被人威胁,不能分辨对方是敌是友,自尽便是他们唯一的死路。
事已至此,线索断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是那个人的短刀,小姐。”无忧犹豫着要不要把短刀给沈惊语,沈惊语倒是一把接住了。
“你去休息,我来看看,放心,有事我会唤你。”沈惊语淡淡的说道。
无忧点点头,却没有移动脚步,眼神一直盯着床上的关荣。
“你就在旁边的屋子休息,他的伤太重,不易挪动,我的门开着,不用担心。”
沈惊语如此说道,无忧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出去,沈惊语也没有再说,就让他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灯火如豆,沈惊语打量着手中这把短刀,左手正准备覆上的时候,被人出言提醒。
“小心!”
然而为时已晚。
短刀上滴落了一抹鲜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