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太子临离开京城,领命治水的日子吗?怎么偏偏这么巧会有他的亲信出现在金益坊和人交易呢?
可惜的是,马贺并不知道那封信里的内容,不然自己说不定就能掌握关于太子的蛛丝马迹。
马贺想了想,似乎是想宽慰沈惊语又道。
“金益坊这种地方,四面八方汇集的消息也不少,也有不少当官的过来巴结,谢成手里攥着的把柄不少,本来就是贪图享乐的地方,终日嘈杂的很,再不干净的事情在金益坊也变得合情合理。”
这种道理,沈惊语怎么会不清楚。
毕竟太子和楚净白都能想到此处,只是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事情她还不甚清楚,年洵那日出现在金益坊是不是也是为了太子的事情?
重重猜测和想法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充斥在沈惊语的脑海中,找不到半点思绪。
不知不觉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沈惊语让马贺带着自己去那天和太子的亲信见面的茶馆。
茶馆不算大,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一些平民百姓,站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嘈杂的动静。
“小姐,要不还是换个清净点的地方吧。”马贺有些担心,生怕这种地方玷污了沈惊语。
但沈惊语倒是一点不惧,侧头,面纱下莞尔一笑:“不是说了吗?越是这种地方,菜才做的好吃啊。”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是谈生意的好地方。
沈惊语坐进去的时候,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有些人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或许是因为马贺身上的凶恶气息有些煞人,才没人敢多看,但也有一部分人看着就是于此在谈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生意。
吃饭时,沈惊语又旁敲侧击地询问马贺一些金益坊的事情,他都一一告知了。
还提及了在金益坊有时候还能听见锻造兵器,打磨刀剑的声音,尤其是到了半夜,这种声音就更大了。
沈惊语蹙起眉头,想起来自己两次见到金益坊的短刀,心里不由得多做思量。
两个人吃过饭回去,前面有人迎了上来。
无忧看了眼沈惊语身后的马贺,立马收回视线,恭敬道:“小姐,轿子已经备好了。”
沈惊语点头,今日说什么,自己都得回去一趟了,要是让人起疑就得不偿失了。
马贺本来也想跟上去,但沈惊语说铺子毕竟得有人看着,便让他留了下来。
轿子刚要走,沈惊语又叫停了。
她掀开帘子,把马贺叫到跟前,还是问了楚净白的事情。
“小姐说的人,从未见过。”
马贺目不斜视,说的一脸坦然。
片刻,沈惊语反应过来,抿唇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重新坐回轿子里,沈惊语靠在那,深吸了口气。
马贺骗了她。
沈惊语不解,马贺先是救她,为何现在又要骗她。
无忧似乎一早察觉到了沈惊语的变化,漠然开口道:“小姐,属下说过金益坊的人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