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金益坊的规矩,若是不能收回你的卖身契,再来找我要,拿着吧,要是不要,我也不敢让你做我的侍卫。”
有了沈惊语这番话,马贺心知,就算不够,他也会自己掏钱补上。
他迟疑着从沈惊语的手上接过那个荷包,很小心避开了沈惊语的手。
沈惊语本来还想询问马贺一些事情,但想到以后日子也长,或许熟了以后再问也不迟。
“不如你和我说说,你在金益坊还有什么要处理的?”沈惊语挑了眼前的事问马贺。
马贺听到立即就抬起了头。
留给马贺一天时间处理和金益坊的事情,明日再让他过来见自己。
“马贺,你哪里来的银子赎身?”谢成掂量这手里的银子,手里的银子足够马贺赎身,他熟悉马贺,怎么会忽然有金子赎身,莫不是有了其他的门道?
“娘亲从乡下捎信过来,要我回去成亲,她一个人在家,也是孤苦,所以想回乡下,把她的钱都给了我赎身。”
这是沈惊语和马贺商量好的借口,这种借口不会让人怀疑。
谢成听到,也没有多想,马贺在金益坊也不是重要人物,只要银子交足,他没有去其他赌坊就行。
“这是你的卖身契,马贺,记得金益坊的规矩。”谢成卖身契给了马贺。
马贺也立即答应,“我知道,谢掌柜放心,在金益坊多得您照应,谢了。”
马贺又摸出一块银锭给谢成,谢成收了,让马贺离开。
翌日,马贺再过来找沈惊语,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
沈惊语又差伙计给他准备了两身,告诉他这段时间现在铺子里带着看管生意。
从街上回来,沈惊语回到铺子,发现马贺虽然学起东西来还有些吃力,却认真的很,心里一阵慰藉。
“今日就到这吧,马贺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沈惊语编了个借口,让马贺误以为金益坊的人盯上了她,便借机询问,金益坊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样?
本想是打听楚净白的事情,却没成想套出另一个事情来。
还是同太子有关。
“你怎么知道太子和金益坊有牵连?这话可不能乱说。”沈惊语敛眸,打量着他道。
马贺神色谨慎,哪怕是在这屋子里,也不免四下张望,压低声音。
“之前同我一起当差的兄弟,被谢成的亲信吩咐出去送信,但他临时跑肚,便差我出去送,我一想反正是随手,就跟着去了。”
“他特意嘱咐我送完赶紧回来,不要同任何人说,诡异的很,完事还给了我一块玉牌,那个牌子我曾经见过。”
以防万一,沈惊语给马贺找来了笔墨,等他勉强画下来的时候,沈惊语也认出来了。
那个玉牌确实是太子身上的。
沈惊语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画,紧锁着眉头,也不说话。
马贺还有慌张,是不是自己画的太差了,让人看不出来:“小姐,要不我再仔细想想,重新画一张。”
“不,这样就可以了,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等马贺思索说出时间后,沈惊语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