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惊语开口,想要人把岑合待下去,不要打扰今晚的宴席,有人站了出来。
沈惊语及时收住了,幸好没有说出来。
这个人是工部侍郎齐冲。
他穿着青色的官府,正了正官帽,站起身,走到大殿重阳,双膝跪在地上,对年洵顶礼膜拜。
神情肃穆,众人都知道齐冲要说的话不简单。
“齐冲,有话要说,平身。”年洵示意齐冲站起来。
齐冲却依然跪在那里,一动不
他直起身,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双手抱圆作揖:“皇上,臣有话要说!”
年洵看出齐冲不是临时起意,他顿了顿才说道。
“齐大人请说。”
得到年洵的准许后,齐冲紧闭的双眼睁开,一脸的悲愤,出这些年来,工部尚书岑合的所有恶事。
“启禀皇上,前朝之时,先皇在位,已废太子年昭假借南方水患,兴修水利之名,与岑合假意合作,从他手里得到了大批的钱款。”
“而那些钱款正是工部尚书从国库批下来的银饷中中饱私囊而得来的。”
“随后都辗转给了前太子年昭,用来练兵锻造武器,为之造反。”
“如此一来,兴修水利只成了一个名头,可到底要跟皇上交差,他们便用了最腐朽的材料,弃百姓性命于不顾。”
“以燕州知府为首的几位知府和工部尚书岑合勾结,从百姓手中继续大笔大笔地捞着赋税钱款,假借去修缮水利工程,甚至征用劳力。”
“到头来,因为材料的问题,多少人命死于洪水泛滥之下,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而这些燕州知府等人隐瞒了这所有,打压百姓,欺上瞒下。”
“长此以往,民不聊生,哀怨四起,甚至有人起义,也都被武力镇压了下来。”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皇上下令彻底整饬朝纲,恐怕这些贪赃枉法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拿着国库的银饷,作威作福,祸害一方百姓。”
声音掷地有声,整个大殿的人都能听到。
工部侍郎齐冲说得声泪俱下,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深低下头。
这些事说出来,真是触目惊心,年洵的脸,蒙上了深厚的乌云。
殿里也传来一阵叹气声,更有几位长公主,落下泪来。
百姓为国之根本,这些人,根本就要在动摇朝廷的根基,就是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