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晟熙在那喋喋不休,晟臻之依旧不动声色。
“我看他们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啊,反倒像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我今天倒是第一次在那个皇上脸上看见别的表情。”
“你要是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晟臻之终于开口了。
今日这一出,确实有几分要演的滋味。
“你可知燕州于他们而言是什么地方?”晟臻之看向晟熙问道。
晟熙皱了皱眉,似乎还在脑中仔细勾勒地图,虽然自己玩的地方不少,可到底在中原这块地方还是接触少了些。
就算是路上恶补了一些知识,也不能和哥哥一样,融会贯通。
似乎是看出来晟熙有些犯难,晟臻之打开了一张地图放在桌面上,抬手在上面点了点。
“燕州,毗邻他们两个国家,也是往外通商的地方,曾经还被一个已经灭亡的国家当做都城,虽然现在低微,但依旧是一个不可以小觑的地方。”
听人这么一说,仿佛了点透了晟熙心中的疑惑,他恍然大悟。
果然这个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原本以为这次宴请背后的意思,只是想揪出那些贪官污吏,合着这背后还真有震慑其他国家的意味。
“刚刚也算是图穷匕见,他却轻易破掉那人的自杀,兵戎相向,想从他手里讨得好处,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晟臻之淡然开口,手中的信寥寥数语也已经写好。
晟熙讶然:“你的意思是那个工部侍郎是演出来的?他也是皇上安排的?”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你要是好奇去问问?”
晟臻之故意开口,却让晟熙脸色一变,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我还是去睡觉吧,哥你也早点休息。”
……
叙礼殿中,他屏退了过来服侍的两个侍女,把其中一个负责看守叙良儿的侍卫叫过来。
“公主可还在房中,可曾出去?”
侍卫躬身回道:“公主声称自己身体抱恙,一直没有出来,中间安平皇后派人问候过,也都被回绝了。”
“身体抱恙?”叙礼蹙起眉头,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说法。
那死丫头成天上窜下跳,就是谁生病,也不可能是她生病。
“太子,今日公主过来说找您有话说,似乎是想找您要一个说法。”
“要说法?”叙礼觉得有些可笑,“你把我的东西给她看了吗?”
见侍卫点头,叙礼微微呼出一口气,再睁开双眸时,眼底是一闪而过的黑气缭绕:“我的事情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不要让这个死丫头妨碍到我,从明日起,不要让她再踏入我这个院子。”
闻言,侍卫领命离开。
叙礼走到镜子前,隐隐约约,镜中的他周身也都缭绕着黑气。
他发出刺耳的笑声,似不是人声一般。
“快了,很快,我就可以成功了,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了!”
阴暗中,笑声如同鬼魅一般,叙良儿猛地睁开了双眸,气息有些不稳。
手指微微掐算,知道自己拢共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反而心里更加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