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玉兰妈妈的小孙子突然发了高烧,她在老夫人出事之前半个时辰就离开了。”男人如实道。
时间太巧了,端木崤皱眉问道:“你们可去玉兰妈妈的家里看过?”
“属下们就是在玉兰妈妈的家里将人带回来的,属下们也看过,那孩子确实病得很重……”男人如实道。
失望的闭了闭眼,端木崤对男人吩咐道:“风五,既然从那些人口中问不出什么问题,就先不要用刑了,却也不能将人放了,等晚些时候我要亲自审问。”
“是!”被称作风五的男人恭敬应下就要起身离开,端木崤却再次吩咐道:“你派人守住府中所有门,在没查出凶手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出。”
“是!”虽然早已经如此安排下去,风五还是恭敬应下。
从那些人口中问不出任何有用消息,邓氏又一直昏迷不醒,端木崤对风五吩咐道:“你将管家找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是!”风五应下后身影一动,就消失在原地。
随着风五的离开,周围没了其他人打扰,端木崤望着眼前一切,再次陷入回忆中。
那时候他与端木镧的年纪差不多,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成亲,还有了长子,两位妾室也都有了身孕。
那时候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就算明知父亲偏疼小妾,母亲整日忧心忡忡,他也从没将下面的弟弟们看作是威胁。
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让他知道自负的后果就是差点被下面的弟弟抢了他的世子之位,让他爹宠妾灭妻到差点休了母亲。
一场意外夺去了父亲的生命,让他顺理成章坐上国公之位,下面的弟弟就算心中不服,为了能继续留在护国公府这棵大树之下,只能咽下心中不甘,装出一副听话模样。
二十年过去了,他早就忘了弟弟们心中的不服,也忽略了他们的野心。若不是二房突然沉不住气,再加上郭氏那酷似母亲年轻时的表情和话语,他根本想不起母亲当年的惶恐不安。也直到今日他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他已经步上父亲的老路。
想到长子的醇厚善良和二儿子一直以来的表现,他现在虽然没想过要将国公之位留给二儿子,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回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松鹤堂,端木崤暗暗在心底下了个决定……
“奴才参见国公爷。”管家安叔走道端木崤身后,恭敬行礼,同时也打断他的思绪。
“起来吧!”端木崤回身,在安叔起身后并未直接说出找他过来的真正目的,而是装作漫不经心问道:“安叔,你来我护国公府多少年了?”
“回国公爷,奴才是家生子,从祖父那辈就一直在护国公府做事。”安叔恭敬回道。
“安叔做这管家多少年了?”端木崤再次问道。
“二十三年零七个月。”安叔想也不想回道。
听到安叔的话,端木崤不由回想起二十三年前他自己的样子,一时间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