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如今的护国公府与二十多年前相比如何?”
吃不准端木崤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安叔笑着讨好道:“自然是越来越兴盛了。”
“兴盛吗?”端木崤望着头顶的天空,苦涩一笑,“安叔,我想听实话。”
“老奴说的就是实话。”
见端木崤不相信自己的话,安叔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正要开口,就听端木崤正色道:“安叔,在你心中,我的官职比父亲高出两级,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越来越重,与护国公府来往的人家越来越多,看起来比以前兴盛,也更得皇上重用,所以现在的护国公府比以前兴盛对不对?”
“是!”听端木崤语气不对,安叔不安的应着。
猜对了安叔心中所想,端木崤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叹了口气。
“安叔可知如今一切与二十多年前有许多相似之处?”
身为管家,府中发生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安叔隐约猜到端木崤说的是什么,不过这样的话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接。
护国公府一直都是如今的兴盛模样,安叔实在想不明白端木崤话里的意思,根本不敢接话。
“奴才愚钝,不明白国公爷的意思?”
看着安叔惶惶不安的模样,端木崤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安叔,你是我护国公府的管家,不仅要管着全府所有下人,更要管着所有人的安全。今日老夫人出了这样的事,你责无旁贷。”
“都是奴才的错。”以为端木崤要将邓氏受伤的责任安在自己身上,安叔吓了一跳,忙磕头道:“国公爷,奴才安排不周,没能保护老夫人安全,奴才有罪,还请国公爷给奴才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盯着不断磕头的安叔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的额头已经见血,端木崤才道:“你对不起的是老夫人,还是等她好了亲自向她请罪吧!”
“是!”知道端木崤这是暂时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安叔却不敢起身,甚至连额头上流下的血都不敢抬手去擦。
“起来回话吧!”
“是!”安叔慌忙起身,并在起身之时抓着衣袖胡乱抹去额头的血水和冷汗。
看着这样的安叔,端木崤有一瞬间的不忍,不过想到还重伤昏迷,差点丢了性命的邓氏,声音冰冷道:“安叔,母亲的房间进了贼,那人不仅偷走了价值连城的黄金石榴树,更差点要了母亲的命,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人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国公爷有事尽管吩咐!”管家重新跪下。
“安叔,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黄金石榴树,你去找十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和十个小厮过来,你带着他们将府中所有院子,所有房间都搜一遍,一定要将黄金石榴树找回来。”
“是!”安叔恭敬应下,却没急着离开,反而关心问道:“国公爷,府中大大小小院子加起来不下百个,房间更数不胜数,不知我们要先从哪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