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人,朝央自然就不能继续在河上飘着了。
她潇洒地撇下那艘乌篷船,带白岑入住客栈。
“掌柜的,住店!”
“客官,要几间呐?”
“两间。”“一间。”
朝央觑了白岑一眼,用眼神警告他。
白岑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娘子,我们自然要住一间。”
朝央眼角一抽,十分无语。
“我说两间就两间!”朝央懒得跟他扯,一摸腰间,神色倏然一滞。
卧槽,当初一整个钱袋子都拿去买船了,哪儿来的钱住店啊!
“一间就一间!”朝央把全身上下仅剩的零碎银子拍在柜台上,拉起白岑就往楼上跑。
希望那点儿钱够住一晚。
“客官,上楼右转第二间!”
掌柜的喊了一声,收起银子,摇头道:“现在的小夫妻啊,就喜欢把闹别扭当情趣。”
一间房,一张床,怎么分配成了个问题。
“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靠打坐度过一宿么?”朝央问道。
白岑摇头。
“那你打地铺。”
白岑去翻了翻衣柜,道:“没有被褥了。”
朝央翻身上床,霸占了整张床铺,道:“我不管,这张床今晚是我的。”
白岑颔首,顺从道:“娘子既然想睡,为夫岂有不让之理?”
朝央忍着那个令她牙酸的称呼,抱被而坐,问:“那你呢。”
“孤灯陋桌,长坐一晚即可。”白岑踱步至桌边,施施然落座。
朝央见对方真有坐一晚上的打算,心里泛起了嘀咕。
现在白岑修为散尽,身虚体亏,连一个粗野凡人都能把他推下桥,这么柔弱,一晚上过去不会生病吧?
纠结半晌,朝央终究是有点不忍心,她慢腾腾挪进了里侧,空了个位置出来,恶狠狠道:“快上床!”
白岑脸一红,状似有些羞涩,“为夫没有行房的记忆,要是弄痛了娘子……”
朝央一个枕头扔过去,“你在想桃子!我俩清清白白,没行过房!”
妖狐和白岑那一夜鸳鸯情不能算在她头上!
“嗯?”白岑接过枕头,神色间有些疑惑,叹道,“为夫以前这般不解风情?叫娘子独守空闺,却是不该。”
朝央咬牙切齿,一个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上不上床?我不介意你睡大街!”
WTF!
那个高贵清冷、出尘遗世的紫凌真君,真的和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耍无赖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他是被魂穿了还是夺舍了?
朝央内心疯狂吐槽,一言难尽地看着见白岑翻身上床,规规矩矩躺下。
容姿如仙、不染纤尘,也没有别的动作,却罕见地让朝央产生了丝紧张,她告诫道:“说好了,不准做任何逾越出轨的行为。”
“娘子不愿,为夫自不会强求。”白岑保证道。
朝央习惯性忽略了称谓,闭眼。
她以为自己躺那么多天一时半会儿肯定睡不着,没想到不到一盏茶时间就陷入了梦乡。
嗯,这一定是白岑太折腾人的缘故,才不是她越活越像猪了。
白岑端端正正躺在床上,开始梳理脑海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