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因为南风馆的事怀恨在心,想要趁机报复。”
“我没那么小肚鸡肠,再说殿下不是已经赔偿了南风馆的所有损失么,还有什么值得怀恨在心的。”
提起赔偿,秦竹一阵肉疼。
那些银子虽然不算多,但就这么拱手送了出去,如何能甘心。
柳凝歌这女人,实在是留不得!
“秦王妃,你暂时不可离开太子府,等到燕儿胎象稳固后,本宫自然会将你送回去。”
“那她要是小产了该如何?”
“若是小产,那就按照大梁律法,残害皇子子嗣,罪当凌迟。”
太子说了半天,可在秦禹寒耳中如同狗吠,“凝歌,随本王先行回府。”
被他如此忽视,秦竹怒不可遏,“秦禹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倘若没有,你现在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大胆!你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秦禹寒面上万丈寒霜,双眸里的戾气浓郁的令人毛骨悚然。
“让开!”
“反了,都反了,来人,将秦王拦住!”
几十个侍卫鱼贯而入,将秦王与王妃团团围住。
柳凝歌心里明白,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可秦竹咄咄逼人,以秦禹寒的性子绝不可能忍的下去。
秦竹已怒红了眼,“都愣着做什么,将人拿下!”
“是!”
秦禹寒眸中掠过一抹不屑,蓦的脱下外衫,将身旁女人裹进了怀里,“闭上眼。”
柳凝歌知晓这场恶战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将脸埋进了男人怀中。
剑刃刺入皮肉中的声音格外清晰,血液喷涌而出,将泥土染成了暗红色。
人人都知秦王英勇无双,在边境斩杀数十万蛮人还能全身而退,秦竹从前总觉得这是吹嘘之词,毕竟都是柔体凡胎,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
可此刻,看着秦禹寒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穿梭在侍卫之中,剑光闪过之处皆是血影,这时他才真正相信了战神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最后一个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秦禹寒收回剑刃,素白的衣衫上并未沾染一滴血迹,光看那张脸,仍像是不染纤尘的谪仙。
秦竹咽了口吐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皇兄还想阻拦么?”
这一次,太子什么都不敢多说,僵硬着身体挪向了一旁。
秦禹寒揽着柳凝歌,踏着满地血水,走出了太子府。
回府马车上,柳凝歌从男人怀中退了出来,满脸担忧,“你怎么样了?”
秦禹寒淡笑,“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身体根本不能动用内力,余毒会复发的。”
“休养几日就好了,你呢,有没有被太子为难?”
“他对你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只是今日你的举动有些过激了,这样做对你并无任何好处。”
“你是我的底线,任何人不可触碰。”莫说只是动手杀了几个侍卫,要不是还残留着几分理智,恐怕秦竹的头颅也已落地了。
“傻子。”柳凝歌声音略带哽咽。
“如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间?”
柳凝歌心中动容,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秦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这事定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无需担心,一切交给我就好。”
另一侧的太子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