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饿不饿,奴婢去准备午膳。”
“暂时还不饿,烟云院有什么动静么?”
“没有,孟小姐很安分,这几天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房间,侍奉的丫鬟都被赶了出来,除了蓉儿与赵嬷嬷,无人能进她的院子。”
柳凝歌冷笑。
孟潇潇哪里是不想出来,分明是脸被毁了不敢见人。
不过这样也好,府邸总算清净了。
梳洗了一番,柳凝歌随意吃了两块糕点,赶去了南风馆。
祁风打了个招呼,“王妃,您来了。”
“嗯,你随我出去一趟。”
“王妃要去哪儿?”
“皇上赏的地皮已落实下来了,我准备去看一眼。”
“是。”
那块地皮离南风馆不算太远,乘坐马车,半盏茶时间就到了。
柳凝歌站在一大片空地前,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王妃,这地方位置与风水都很好,用来建酒楼再合适不过,建医馆恐怕有些浪费。
“没什么浪费不浪费的,今后得了其它铺面再建酒楼也不迟。”
“是,眼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你帮我找一群工匠,要手艺精湛的,最迟一个月内,将医馆建造出来。”
祁风点头,“好,医馆牌匾须得提前定做,王妃可想好叫什么了么?”
“想好了,就叫济世堂。”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是刻在骨血里的信仰,叫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
“是,我这就去办。”
医馆正式开始了建设,柳凝歌变得忙碌了起来,秦禹寒这段时日也开始早出晚归,不知在暗中布置着什么。
三日后,一道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沈氏不慎跌落莲花池落了胎,那可怜的孩子终究是化作了一滩血水。
在南风馆里喝茶的陈月唏嘘不已:“沈氏不值得同情,可孩子是无辜的,落得这个结局,着实可怜。”
“你应该为那孩子庆幸,如若生在太子府里,那才叫真的可怜。”母亲是不得宠的暖床奴婢,父亲又瞧不上这样卑贱出身的孩子,今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活着也不过是受苦罢了。
“说的也对。”陈月放下了手中茶盏,忽的想起一事,“对了,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王妃。”
“嗯?”
“林夫人一直在喝药调理,最近葵水已迟了好几日,说不准是有喜了。”
“药物起效没那么快,不要抱太大希望。”
陈月:“有个盼头总归是好的。”
活了大半辈子了,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这日子有多难熬,自是不必多说。
闲聊了会,陈月起身告辞,眼看天色渐暗,柳凝歌收拾东西准备回王府,一位满身血迹的女子却扑到了她脚边。
“救我,王妃救救我。”
柳凝歌垂眸瞥了眼,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沈小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次又想唱哪出戏?”
沈云燕悲戚的仰着头,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他强行给我灌下了落胎药,可孩子还在肚子里没有下来,我快疼死了,你救救我吧,我真的要死了。”
“这说明孩子不愿意离开你,就算死也要跟你绑在一起,作为母亲,你不是该感到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