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影手脚使不上劲,只能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瞪着她,“你果然不简单,柳凝歌,王爷将心都掏给了你,可你却暗中与太子勾结,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该死!”
“啧。”柳凝歌走到了桌边坐下,悠闲的笑着,“你觉得最近发生的事,都是我做的?”
“你还敢狡辩!王爷安插到张年安身边的眼线被除,这也就罢了,孙副将回京的事根本没几个人能知道,除了是你给太子传递消息,还能是谁!”
“这可不好说,你也日日守在王爷身边么?为何这个奸细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我对王爷忠心耿耿,就算豁出这条命都心甘情愿,怎么可能背叛王爷!”
柳凝歌噙着笑意,抬手倒了杯茶,“巧了,我对王爷一往情深,同样不可能背叛。”
“可笑至极,你是柳建南的女儿,从最初嫁过来就是别有用心,别想用这种话来诓骗我!”
“我如若真的别有用心,先前为何要救你家王爷?”
“你是秦王妃,王爷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然要竭尽全力救治。”
“唔,说的有点道理。”柳凝歌品了口茶,放下杯盏后,慵懒的神情瞬间敛下,眼神凌厉的犹如利箭,“折影,我以为你待在王爷身边数年,会有点脑子,没想到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折影被骂的怒不可遏,柳凝歌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沉声道:“我若真的是柳建南的人,何苦要跟相府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就算是为了演戏获得王爷信任,至于将亲生父亲的颜面踩在脚底践踏么?!”
“还有,你说我与太子暗中勾结,先前秦竹几次三番暗算我,若不是王爷相护,我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难不成这也是苦肉计么?!”
折影被这几句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你先前肯定将我的过往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我在相府里是最不受宠的庶女,能活到今日全凭运气,既然逃出了相府这座炼狱,又怎可能回头,去帮着那些人凌褥自己的恶人?”
“我……我……”折影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辩驳,“可若不是你,还能有谁暗中传递消息?”
“我们可以在秦竹眼皮子地下安插人,难道他就不能反过来,往秦王府安插眼线么?”
“这不可能,王府这段时日并没有任何人员变动,太子怎么可能安插的了。”
柳凝歌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扫向了他,“以太子的身份,收买一个人还不简单?秦王府里少说也有上百奴仆,你怎就知晓不会出叛主的东西?”
折影这下彻底没话说了,闷闷低下了头,“属下以下犯上,刺杀王妃,请王妃赏赐一杯毒酒。”
“你要自尽?”
“是。”
“你是王爷身边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死了,未免太过可惜。”柳凝歌平静道,“回去自领二十军棍,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王爷,今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折影羞愧难当:“是,多谢王妃饶恕,属下告退。”
踹开的门被重新关起,汀兰苑再次安静了下来。
柳凝歌端坐在桌边,拿起一只茶盏斟满了茶,放到了对面位置,耐心的等候着。
果然,折影前脚刚走,秦禹寒便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内室。
“王爷沾了一身寒气,坐下喝盏茶暖暖吧。”
秦禹寒沉默着坐到了桌边,“凝歌,我有些话想要与你说。”
“这里只有你我,不必拐弯抹角,王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关于府里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