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久回来?”
秦禹寒:“我尽量在一个月内赶回来。”
柳凝歌笑而不语。
从京都赶到境北就得七日的路程,而且这场暴乱,绝对不可能镇压的太过顺利。别说一个月,三个月都未必能回来。
“我随你一起去。”
“不可,境北苦寒,镇压暴乱也十分危险,你在王府里安心等着我就好。”
柳凝歌搁下勺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禹寒,“你体内余毒未清,要是在路上遇到突发状况,谁能为你熬药调理?”
“军中会有随行的军医。”
“军医有我照顾的好么?”
自然没有,可如此危险的事,他绝不能带着凝歌同行。
“这件事我不会同意,无需多言。”
出乎意料的是,柳凝歌没有再缠着他,而是淡淡‘嗯’了一声。
秦禹寒总觉着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小狐狸何时这么听话了?
突然间,他桌下的腿被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只作乱的脚越来越不安分,肆无忌惮的顺着裤腿,往上挪去。
虽说天色已暗,但小贩在每张桌子上悬挂了灯笼,倘若有人往桌底瞧一眼,定能看出端倪。
秦禹寒活了这么多年,心思从未用在过男女情爱上,懂得的那些,还是从柳凝歌身上学来的。
这些男女调情的戏码,对他而言陌生又新奇,更多的则是刺激。
他俊逸的面容泛着红,不知是被灯笼映的还是羞的。
“别闹!”
“我不是乖乖坐着么?何时闹王爷了?”柳凝歌表情无辜极了,一边说着话,脚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四处点火的脚几乎快触碰到敏感处。
“王爷肯不肯带我一同去境北?”
“不。”
“真绝情啊!”小女人叹息一声,脚用力往上挪了挪,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秦王呼吸一窒,手掌抓住了那只不听话的脚:“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最近寻得了一本极好的书册,闲来无事翻一番,颇有收获。”
秦禹寒黑了脸,“丢了!”
“这么好的东西,怎能丢了?我还等着哪天得空,与王爷一起品鉴。”柳凝歌说着撩拨人的话,眼睛却清澈明净,半点欲望未曾沾染。
秦禹寒望着她,莫名感到有些好笑。
他真是愈发没出息了,不过三言两语,就被勾得心猿意马。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假!
“真的想跟去境北?”
“想。”
“好,那便带你去。”秦禹寒握着她脚的手掌轻轻用了几分力,声音暗哑,“我突然对夫人寻得的那本书册颇感兴趣,这可如何是好?”
柳凝歌恣意笑了一声,“那今夜可得多点两盏蜡烛,咱们秉烛夜谈。”
“甚好。”
两人吃完馄饨,乘坐马车回了府邸,沐浴过后,柳凝歌很守承诺的取出了那本书册,页面上写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孙子兵法。
虽说书册与想象中的毫不相干,但蜡烛还是多点了两盏。
秦禹寒将书册展开放在枕边,伴着铃铛摇晃声,读的极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