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到王府的路程并不算长,可柳凝歌却觉得,每分每秒都很难熬。
好不容易抵达了府邸,秦禹寒一言不发的往汀兰苑走去。柳凝歌注视着他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可又如同远在天边,难以触碰。
“王爷,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她主动寻了个话茬。
秦禹寒坐在桌边,拿起公文翻阅:“不必麻烦,吩咐知夏准备就行。”
“你昨天不还说想吃我亲手做的炒菜么?”
“今日不想吃了。”
柳凝歌许久没被这样冷落过,憋闷的坐在了凳子上,“不过一碗避子汤,真的值得你这么生气么?”
‘啪!’
秦禹寒将手里的公文丢在了桌上,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你觉得我是气这个?”
“不然呢?”
“呵。”秦禹寒差点被气笑了,“遇到你之前,本王从未谁动心,更没想过诞育子嗣,你若不愿生孩子,我又岂会逼迫。”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冷落我?”
“那避子汤药性猛烈,你明知会伤害身子,可还是一直在服用。”秦禹寒声音压抑着怒火,“我宁愿服下绝丹,也不愿看到你这般折腾自己。”
“不行,你不能服用那种东西!”绝丹,顾名思义就是断绝香火的药物,服下后虽然还能行欢,但再也不能令女子受孕。
“那我今后再不碰你。”鱼水之欢是为了让彼此愉悦,一旦成了负担,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柳凝歌没想到秦禹寒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无奈道:“禹寒,我是大夫,知晓怎样控制药量。”
“不管你如何控制,总归伤身。”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服药,或多或少都会造成伤害,可要是不服用避子汤,一旦受孕,面临的麻烦会更多。
这件事上,柳凝歌不愿退步,秦禹寒更不愿。
两人执拗的看着对方,空气压抑的近乎凝固。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知夏:“王爷,王妃,相府送来了帖子,说是老夫人染上了风寒。”
柳凝歌细眉紧蹙:相府那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祖母待在深宅大院里都能染上病!
“王妃,相府的人还在门口候着,您要是不愿去,奴婢就帮您回了他。”
“不必,替我收拾药箱,我去看一眼。”
不管有多少恩怨,人命最重要。
“是。”
柳凝歌提着药箱,匆忙赶去了相府,秦禹寒并未随行,派了折影在暗中保护。
寿安院——
从前这个时辰,老夫人早早就歇下了,今日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母亲,您好端端的怎就染上病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儿子该怎么办呐!”柳建南伏在床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竭力维持着孝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