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次前来,太子可否交代过什么?”
“殿下早就忘了我这号人,并没有交代过话。”
“庄侍卫,即便是当狗,也得挑对主人,你忠心耿耿,他却未必愿意保你一命。”
庄清神色闪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王妃,求您放了我吧,我再不敢跟您作对了。”
柳凝歌闭了一下眼,转身道:“杀了吧。”
“不,王妃,您不能杀我,我……”
话音未落,剑光闪过,庄清的头颅掉在了木桶里。
秦禹寒收回佩剑,眸色淡漠。
留着这种人,犹如在头顶悬了一把剑,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与其时刻担心,倒不如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凝歌,回帐篷歇息吧。”
“好。”
有了北大营的将士帮忙,许多事都不再需要柳凝歌亲力亲为。
临近晌午,沈将军不知从哪儿弄了一碗鸡汤端进了帐篷:“凝歌,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
“多谢。”
她接过碗,小口喝着。
沈策坐在了凳子上,“王爷怎么不在?”
“镇子上又死了不少百姓,王爷带着人让他们入土为安。”
“安平镇的百姓什么都没做,却受此无妄之灾,秦竹着实该死。”
柳凝歌沉默,静静喝着鸡汤。
“凝歌,有些话我想问问你。”沈策踌躇半晌,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将军请说。”
“你……你对秦王,当真动了真心?”
“是。”柳凝歌平日里很少会与旁人谈及这种话题,但沈策既然问了,她不妨说个明白,“沈将军,王爷待我很好。”
沈策面上满是苦涩:“我也对你很好。”
“那不一样,我想要的感情,喜爱只能占据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尊重与自由。”
“我不明白。”
“就拿这次的事举例,王爷知晓我以身犯险,可并未有过半句斥责,更没有强迫我立刻回京都,这就是尊重,也是自由。”
闻言,沈将军一时语噎。
若换做他,知晓心爱之人怀着身孕还来安平镇治病救人,肯定会暴跳如雷,立刻把她绑回京都去。
可爱一人,不就是应该这样么?
难道连保护好对方也有错?
柳凝歌知晓他在想什么,“沈将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当年我未曾出嫁,你说那时便心仪于我,为何没有登门提亲?”
沈策低着头,闷声道:“那时我手握兵符,随时都会赶赴边境,我不知自己会不会死在战场上,也不知能否安然无恙回京。”
“你怕耽误我?”
“是。”凝歌在相府里活的本就不容易,若成了亲后,自己死在了边境,她岂不是要守寡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