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伤势实在是太严重,大夫们束手无策,只能将希望寄托给了柳凝歌。
“王妃,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保住王爷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李大夫说道,“您需要什么药材,我们立刻去准备。”
柳凝歌的心脏宛若被撕裂了一样的疼着,可秦禹寒命悬一线,每一秒都得竭力争取。
她强行压下汹涌的情绪,哑着声音吩咐道:“将王爷转移到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闯入。”
“是。”
秦禹寒被抬进了厢房榻上,大夫们忧心忡忡离去,谁也无法笃定王妃能否将王爷救回来。
柳凝歌握住秦王的手,闭眼试图将他带进实验室,可不知怎么回事,连着试了三五次的没能成功。
她急的口干舌燥,即将失去秦禹寒的恐惧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究竟怎么回事?明明从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实验室,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候却不行!
“咳咳咳……”
昏迷中的男人又呕出了几口血,柳凝歌不知不觉脸上已布满了泪痕。
这匕首刺的位置太过凶险,即便没有刺穿心脏,也肯定伤了内脏。
从前也不是没做过凶险程度较高的手术,可此刻躺在面前的是秦禹寒,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王爷,你一定不能出事,我会救你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
她不停尝试进入实验室,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失败。
柳凝歌不知所措的握着秦禹寒的手,痛哭出声。
男人在哭声中挣扎着醒来,哪怕仅剩下最后一点意识,也不忘给她一抹安抚的笑容。
“我的歌儿啊……”
遇到柳凝歌前,他从没有畏惧过死亡,可现在竟怎么也舍不得闭上眼。
他的凝歌不足二十岁,还这样年轻,将来独自一人带着孩儿,该如何面对京都里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禹寒,你别丢下我,你再撑一会儿,我一定能救你。”柳凝歌哭的像个被抛下的孩子,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秦禹寒试图抬手为她抹去泪痕,可手臂仿佛被塞满了棉花,半点力气都寻不到。
“别怕。”他说,“你这样……我走的不安心。”
“你不会死!”
女人语调陡然尖锐,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一声带着无尽不舍与眷恋的叹息响起,还未传到柳凝歌耳边,已被一阵风吹散。
秦禹寒闭起了眼,胸口再无起伏。
柳凝歌心脏跳动停滞了两秒,下一瞬,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两人回到了到处摆满现代医疗器械的实验室。
她看着地上的男人,立刻调整好情绪,艰难将人弄到了手术台上。
换上无菌服,将手术器械整齐码放在手术台边,此刻的柳凝歌不再是任何人的妻子,只是一位技术精湛的医生。
男人心口被打开,匕首被成功取出,值得庆幸的是,刺入时偏离了几毫米,并未伤到心脏。
手术在紧张的进行着,柳凝歌历经大悲,腹部一阵阵绞痛,身体也快到了虚脱的边界。但她不敢有半刻分神,精神高度集中着,生怕手术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
历经四个小时的手术,秦禹寒心脏处的切口被缝上,即便手术结束,但依旧没有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