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笑意盎然抬起头,故意拨弄了几下这只铃铛:“上面的痕迹是怎么留下的,王爷可还记得么?”
自然是记得的。
每每情难自控时,他都会咬住这颗铃铛,时日久了,就留下了许多痕迹。
“算起来,咱们也有许久不曾亲近了,王爷该不会压抑不住,找其他女人番云覆雨吧”
秦禹寒哭笑不得,“说什么胡话。”
“这可不是胡话,你看看京都那些世家公子们,哪个不是正妻有孕时纳了一堆侍妾回来,美其名曰纾解欲望。”
“那是旁人,本王心里眼里只容得下你。”
床榻上那种事,须得与心爱之人做才能愉悦,况且他从不是个贪念女色之人,在遇到凝歌前,甚至连娶妻的想法都没有过。
“王爷愈发会哄我高兴了。”柳凝歌调整了一个姿势,舒适的躺在了他怀里。
“凝歌,母妃曾告诉过我,任何感情里都是容不得第三人存在的。”
“柔妃娘娘是个通透人,偏偏一颗真心错付,看上了你父皇。”
秦禹寒垂眸,“起初父皇后宫空置,唯有母妃一人,为了稳固局势,父皇不得不迎娶皇后,母妃觉得他是被迫无奈,从不曾为此责备过。可后来宫里的妃嫔越来越多,这份信任与爱意也被彻底糟践了。”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宿在他人殿内,夜夜笙歌,这种滋味光是想想,就痛苦煎熬。
母妃强撑了几年,最终没熬得住,撒手人寰。
现在想来,也许这样离开是个不错的结局。
“王爷,倘若你处在皇上的位置,会迎娶皇后么?”
“本王争夺天下,从不靠女人。”秦禹寒蹙眉,“任何理由,都是无能的借口。”
柳凝歌对这个回答极为满意,“柔妃娘娘将你教导的很好。”
“若我是父皇那般的人,便不配做你的夫君。”
两人目光交融,相视一笑。
……
商道修建如火如荼,但户部迟迟拨不出银子,在朝堂上与工部吵的不可开交。
“皇上下令尽快修建商路,你们却一拖再拖,究竟有没有将圣旨放在眼里!”赵崔明怒斥道。
户部尚书反驳:“赵大人,凡事都得讲道理,国库里的银子统共就那么多,春日得拨一部分给边境将士,还得留些给百姓春耕重建屋舍。除此之外,京中也得处处用银钱,这些全部扣除下来,哪还有剩余的修路。”
“凡事得分轻重缓急,修路才是重中之重。”
“哼,赵尚书这话说的轻巧,将士与百姓哪个不是重中之重!”
“你!”
“够了!”皇帝被两人吵得头疼,“说来说去都是银子,既然国库里不够,那就想办法从其它地方筹集。”
赵崔明:“皇上,先前为了救助遭受寒灾的百姓,各个官员们都慷慨解囊,现下已筹集不出银子来了。”
柳建南站了出来,“依下官看,现下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唯有秦王妃。”
秦禹寒与沈策齐齐看向了他。
老狐狸继续大言不惭道:“天香楼与南风馆日进斗金,秦王妃在民间享誉美名,拿些银子出来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都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一个国家得穷到什么程度,居然指望着女人口袋里掏银子?
更何况秦王妃还是柳建南的女儿,坑女儿坑到这程度,也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