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逆女,今晚就在这跪着,跪到寒儿醒来为止!”
聆风院内,贾老将军脸色铁青,怒斥着一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
贾诗灵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跪在地上。
“我从前是怎么教导你的?知礼节,明是非,可你居然做出这等污秽下作之事,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沈策生怕老将军气出个好歹来,开口安抚道:“师父,师妹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您千万别因此气坏了身子。”
“砰!”
贾牧山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女儿脚边:“一时糊涂?我看她是蓄谋已久!”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给男人下那种药,还不顾廉耻的脱去衣衫纠缠。
这种事,光是听着都不堪入耳,偏偏做出这种行径的还是他女儿!
“唉~”沈策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说什么好。
灵儿在山间隐居时分明很懂事,怎么来了京都会变成这样?
“我的身子被禹寒师兄看去了,他必须娶我!”贾诗灵如同没有听到父亲的斥责,执拗道,“这件事已经闹的满府皆知,如若不能嫁给师兄,今后也不会有人肯娶我。”
“不知死活的混账!”贾牧山怒极,“你只记得寒儿是你的师兄,怎么就忘了他是大梁二皇子,皇上亲口封的秦亲王!”
贾诗灵用这种手段算计王爷,按律法就算砍了脑袋也不为过。
“不管师兄是什么身份,我只想嫁给他。”
“你,你!”贾牧山气得胡子都在发抖,完全不知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
早知会如此,他宁愿一辈子待在山里,也不会带她来京都。
“你害的王爷命悬一线,现在还有脸说想要嫁给他?”门口,柳凝歌缓步走进了院子。
贾诗灵听到这道声音,憎恨的抬起了头。
要不是因为这贱人,她此刻已经成为师兄的女人了。
“你少在这里胡乱栽赃陷害,师兄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因为一点药就命悬一线。”
“王爷多年前中了毒,至今还未清除干净,我耗费无数珍奇草药才能让他安康无虞,可你这一剂药,险些要了他的命。”
贾诗灵眼前浮现出了秦禹寒吐血的场景,死死咬住了唇:“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无心之错也是错,先前你对我用迷魂香,我看在师父的面子上选择了容忍,可现在你做出这种事,无论如何我都留你不得了。”
“你要赶我走?!”贾诗灵猛的站了起来,“师兄不会答应的,阿爹是他的师父,若这么做,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赶你走的人是我,与王爷无关。”柳凝歌不想跟她废话,侧脸看向了贾牧山,“师父,作为晚辈,我从未对您有过任何不敬之举,但发生了这种事,让我和师妹和睦相处是不可能了。”
“您愿意留在王府住,我绝不怠慢,可您的女儿必须走。”
“王妃无需多言,灵儿没有母亲,她犯下了错,是老朽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导好。”贾牧山羞愧的叹了口气,“我稍后就收拾东西带灵儿搬出王府。”
“不!我不走!阿爹,我的病症还没有治好,这个时候走了,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病死么?”
“万般皆是命,生死强求不得。”秦王妃曾答帮忙医治,可灵儿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