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生了气,反复强调:“本官都说了,这肯定是你的错觉,你怎么还纠缠不休!快快退下,免得扰了本官的清梦!”
荀玥冷笑道:“所以县令大人是真的认为这个事情就是单纯的走水吗?”
县令反问:“不然还有什么可能性吗?”
荀玥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她撑在地上的手握成拳头,携带了灰尘。
就算知道县令不会乖乖按照她的要求来,她也没想到,县令居然这么昏庸无能,甚至趾高气扬地反问她。
那要这个县令有什么用?
荀玥起身离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碰上的县令会是这种脑子不清醒的。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瞥见了门口有一个鼓。
荀玥一时心中气急,抄起棒子,用力地击打鼓。
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惊得县令连忙拽着他的衣服跑了出来。
“大胆,你这平民是要干什么?”县令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
头一次有人敲登闻鼓,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到京城那边,他这顶乌纱帽,是不用要了!
荀玥怒极反笑:“你没看见吗,我在击鼓鸣冤。”
“你有什么冤屈!本官都说了着火只是意外,你还想让本官怎么办!”
事到如今还不想管吗!
荀玥冷冷地笑,此时她的心中全是失望。
“只是意外吗?为什么着火的会是从来不点蜡烛的西厢房,为什么着火的地方会是我原来住的房间,你这些都没了解过,又凭什么说我是在妄加揣测?”
击鼓鸣冤的声势颇为浩大,路过的百姓头一次见到如此大胆的女子,于是纷纷驻足,停下看荀玥接下来会是什么表现。
谢琛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他疏散开了人群,挺身守在荀玥的前面:“县令好大的官威啊,有人报案却不彻查,反倒指责报案人是信口开河?”
荀玥躲在谢琛的身后,依旧用棒子敲击鼓。
这个时候,盛明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不是盛天酒楼的新任老板吗,怎么堂堂一个老板,还要到这里击鼓鸣冤?”
盛明知最会落井下石,他路过这里,恰巧看到了荀玥在击鼓鸣冤,忍不住过来讽刺。
谢琛一个含着刀子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盛明知莫名不敢说话,可他硬着头皮狡辩:“我只不过说了两句话,你又凭什么来说我?”
谢琛早就看盛明知不顺眼,正好盛明知率先对他不敬,所以他火力全开。
“也不知道是谁,本来想来盛天酒楼找茬,却被一条狼狗生生吓了回去。”
盛明知神情里藏不住事,他脸一白,心虚地说:“你怎么知道……”
谢琛说:“就凭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来盛天酒楼做什么。”
盛明知摸了摸鼻子,觉得十分尴尬。
他不由得想,原来自己的目的竟然这么明显,竟然被别人识破了,自己还不知道。
他灰溜溜地退到人群里,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的钻研怎么找茬。
他一定要给盛天酒楼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证明他也不是好惹的!
现在衙门前只剩谢琛和荀玥,谢琛悄悄地对荀玥说:“咱们先回去吧。你再这么击鼓鸣冤也不是办法,那个昏庸无能的县令不会替你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