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景阳宫院子里,便找了薛嬷嬷将自己的来意和人说了个明白。
“我本也不想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打扰云小姐,只是我们家公主的脾气大家都是清楚的,这吩咐下来的事情哪能够耽搁呢,公主做事情本就是洒脱惯了,下面人做事自然也得跟着抓紧时间才是。”
“今日前来也不是为了别人的事情而打扰,正是因为我们家公主身子有些不大舒适,这宫里的太医先前都给看过了,一时间没什么起色,所以便过来请云小姐了。”
哪怕薛嬷嬷等人对于昌平宫这几个字听着如临大敌,可是公主所吩咐的事情又怎么能不照办呢,值得让宝芝稍稍坐下歇歇,自己即刻就去请云寄锦出来。
现在屋中的云寄锦早已听到外边来人说话的声音,昌平公主身旁服侍的宫女多了去了,她也记不起来有谁叫宝芝。
这边正坐直身子时,薛嬷嬷就已经走了进来,还特地使眼色对着身后的玉盘,让她们将门给掩上。
薛嬷嬷快步走到云寄锦跟前,自从听宝芝说过来意后,她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此时把忧色全都尽显于面上,连带着云寄锦都跟着紧张了几分,忍不住开口向人询问。
“嬷嬷,昌平宫来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难道公主的身子当真是不舒坦得很吗?”
薛嬷嬷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奴婢在心中揣测着大抵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若不然的话,太医院那边的人早就已经赶过去了,而且奴婢见着那宝芝面上并未太过担忧,应当是些小毛病吧。”
“姑娘,公主的性子咱们大家都是心中知晓的,平日里替她看身子的那些太医若非她真正看见眼里去的,每每都会被骂个狗血淋头,总是讨不着半分好,奴婢心中担忧着小姐和公主之间的过节,若您不想去的话,奴婢还可以编个由头回了宝芝的话,您看如何?”
能够得到薛嬷嬷如此的关心,云寄锦心中立刻就流出了一股暖流。
她和景阳宫众人相处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月余的时间而已,她们竟然能为自己考虑到如此地步,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云寄锦却觉得,昌平公主这样的人虽是性情刁钻了一些,但若真是入了她的青眼,只怕是来自对于自己,对于梅雁回来说那都是大有帮助的人。
如今虽然从赫连昇口中得知梅雁回一切安好,可人迟迟未出现,自己这边也必须得帮他谋划两分才是。
“我还是去一趟吧,兴许公主那边真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更何况就算是今日不去,往后还有许多个日子呢,这躲得过一时又躲不过一世,还不如壮着胆子去一趟,免得接下来心里边儿一直念着这事儿总是不安生。”
云寄锦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动作是极为洒脱利索的。
看她这副模样,谁都知道劝不住,薛嬷嬷便让玉盘出去知会宝芝一声,既然又颇为关切地看着云寄锦。
“既然姑娘都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奴婢也不拦着。”
“只是姑娘到时候得多带几个人,若是真遇上什么事情还有一个能够通风报信儿的,毕竟云大学士还在宫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