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良叔也从殿外走了进来,便开口向他们解释着:“那药的耐性实在是太大了,我这辈子也算是行医无术,可从来没有见过那种药材,怎么也分析不出来其中究竟有什么。”
“据在皇上身旁扶持着的宫女说药刚断时,他就出现了这种状况,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好不了了,我先前也给皇上看过身子,可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如今就只能把希望放在云姑娘您身上了。”
得到前辈如此夸奖,云寄锦心中多少有几分受宠若惊。
“良叔,要是没有您先前替皇上稳定着病情,估计我此时来了情况也会十分糟糕。”
“若是将皇上身子治好了,良叔您也是功不可没的,更何况接下来替皇上看病还需要您在旁边搭把手才是。”
两人到底都是学医的,知道皇上此时情况凶险,如今说些大不讳的话,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见状,梅雁回自知此时帮不上忙,便带着人全部退了出去,给他们二人留得一方天地。
出暖阁时,外面的光线穿透云层照在大理石地板上,给了人几分新生的希望。
不知为何,梅雁回总觉得这内屋里带着一股子陈旧腐朽的气味儿,好似他多年前曾经在这宫中闻到过相同气味似的,总让人浑身有些不大舒适,十分想要冲破这困着人的牢笼。
如此,梅雁回走起路来脚下步子虚浮,多少有些不分,出门后面色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发白。
守在屋外的赫连昇瞠目结舌地看着梅雁回,被他那灰白的面色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皇上的身子……”
梅雁回拧紧眉头,对着他瞪了一眼。
“别瞎说,锦儿和良叔站在里边替皇上治病,我是为了不打搅了他们,所以才带人退出来的。”
“皇上的情况多少有几分凶险,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但我相信有锦儿在,应该一切都能够逢凶化吉。”
这宫里其他地方都是一派喜气洋溢,朝堂中的大臣也被人专门请到了该有的宫殿里喝茶。
这应该被他们关注的兴庆宫此时正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梅雁回带人层层把守起来,不允许任何旁的人擅自入内。
众人焦急万分的等待着,一直到了一个时辰过后。
“打盆热水进来!”
云寄锦那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一道利刃霎时冲破云层,连着光亮都变得更加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