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的到来即刻便让皇上感到了新鲜,在此之前后宫虽然是空虚了些,可是这南北方的女子皇上早已接触过。
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姑娘,多少会让人生出几分自然而然的好奇。
“由于这山高水长,她到上京的时候选秀女的事情早已完成了,而那个时候我也顺利得到了嫔妃之位,更是连着被皇上宠幸三日,一时之间风光无二。”
“直到她们的到来打破了我在宫中的平静,其他部落的女子和索南比较起来多少有几分缺失的气魄,她们不敢对着皇上大笑,也不敢拉着皇上去尝试新鲜事物,更不敢和他一起骑马射箭。”
“这些部落公主知道自己被送过来说的好听一点是和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人质,是安抚这至高无上的景和皇帝的筹码,是最为不值一提的蝼蚁,所以她们根本就不敢,就只能够在这宫中夹着尾巴做人,成天苟延残喘活的就像个笑话似的。”
万贵妃想起那些早已被皇上遗忘多年在宫中熬成老姑娘的部落公主们就是觉得好笑不已,她们这么辛苦的过来就是为了换得自己部落一时的和平。
可眼着景和王朝扩张版图时却又是一声都不敢吭,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说着说着,万贵妃的神色就开始变得狠厉起来。
“若是这天下的男人不会变心那就好了,变了心的男人如同草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让我再珍视的必要,也无非就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
云寄锦心想要不是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换做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有所察觉。
而自然而然的无人可知万贵妃这么多年来的盘算,更不会让她从风光的贵妃落得如今一个阶下囚的地步。
“我知道你想听的地方在什么,其实我和大皇子一家本来没有任何瓜葛,但往后听下去你就会知晓为何他们会难逃一死了。”
似乎在这许久的谈话中,万贵妃自觉和云寄锦之间生出了几分亲近,此时又往着门边多坐了几分。
“至于我帮助梅景怀也决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若当真要怪的话,还是得怪有的人太过刚正不阿无法与之同流合污,在那本就脏污的水中,一道清流自然也会被人视为异类。”
她说出这些话来,神情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也越发让云寄锦觉得胆寒。
如今故事中的许多人都已经不在了,所有的说辞都像罗生门里众人给的口供一样,陈年往事也无非就只是从她这张嘴中得知而已,属实真假难辨。
云寄锦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抬头望着那巴掌大的窗户外发觉此时天色还亮堂堂的。
万贵妃说了许久,可于现在而言也不过只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而已,想必自己今日还当真能够将她的故事给听完了。
“这个索南公主和你之后又有什么恩怨呢?自打我进宫一来就没听人说起过部落公主的事情,至于你口中的索南更是闻所未闻,看来不仅是她的过往,就连她的名字都已经成了宫中的禁忌吧?”
听着云寄锦这么一说,万贵妃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