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善缘就会得善果。”
云寄锦由衷地感慨着,语气中是深信不疑的坚定。
闻言间,梅雁回心中更是如同涓涓暖流流出来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啊,若是我父亲当时起了杀意起了贪念,那也不可能有后来的事情的。”
“那个主人家算出我们家中有此劫难之后,便一路辗转来到了上京城中,在上门时还亲自说明是在塞外受我父亲恩惠的人,又将当年我父亲救了他家神鹿的事情说过一遍,最后方才入了门。”
“到如今我都还记得那个主人家长得鹤发童颜的模样,面上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皮肉虽是有一些松弛,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已经五六十岁,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他身旁的弟子,也就是咱们今日所见的阿赞。”
四五岁的孩童对于身旁的一切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在母亲因自己而患病之后梅雁回变得越发沉默阴郁,渐渐也多了几分早熟感。
听闻有高人专门从塞外赶来治病,他当时心中也是欣喜不已的,而后便如同小大人一样见到了那风尘仆仆的师徒二人。
老人走上前来便是笑着躬身看向他,又说当年在塞外的时候他父亲之所以打猎也是想要给儿子做一件皮大袄。
可后来怜惜生灵,为了给梅雁回积累福报,大皇子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在塞外猎场时也不过就是射箭玩玩而已。
老人对梅雁回极为好,还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皮鼓赠予给他,说是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所得来的法器,如今放在身边多年倒是可以给小孩子玩儿。
“那只小皮鼓做的极为精巧,用力敲击时还会发出一阵空响,皮鼓中间放置了小串银铃,用来逗孩子玩儿确实再合适不过,绷着鼓面的那张皮摸上去细腻柔滑,后来我也曾想过那样好的皮或许不是一般的皮,只可惜后来世事变迁再也找不到那只小鼓了。”
听到这里,云寄锦莫名打了个寒颤。
在线现代社会生活时,她闲来无聊也会去网上翻看一些网络小说。
还记得自己在穿越过来之前,网络上最为流行的风格便是恐怖无限流,其中有一本小说里也用鼓为主题展开了一个故事。
故事中的那面鼓也如同老人所说的那般是只法器,敲动鼓面时能够发出蛊惑人心的音乐声,而达成这一切效果最为紧要的关键便是这鼓面是用人皮所作。
云寄锦往梅雁回怀里又缩了缩,心中暗叹好的那面鼓已经丢了,要不然说给他听只怕又会将人恶心一回。
对如今已经刀口舔血多年的梅雁回来说,一具人面鼓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彼时才四五岁的小孩来说却是实实在在有些让人害怕。
“因着是我父亲之前在塞外认识的旧人,他们在府中受到了很好的待遇,而那位高人也的确替我母亲医治好了鼠疫,只不过这件事情并未对外声张,还说说我们家想要做好事积累福报,只需要按照他所说的去抓些药材研磨成粉,倒入到这井里让众人打水时喝过方可。”
“在母亲身体好后,家里人便是按照高人所给的方子当真去抓了药,为了保证这其中的效果不出差错,母亲私底下也找过太医来相看,对方看过之后便大声称赞不已,后来便是通过贯通者的井水解了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