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在当时可谓让人立下了盖世功劳,朝廷那边追问起来时,大皇子府里的人也是依言照实说着有位世外高人给的方子。
见着大皇子妃身子无恙之后,高人竟然不声不息地带着弟子离开了上京城,走的时候没有同任何一个人有过透露,以至于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感激对方。
“他们就这么走了?”云寄锦不解地问着。
这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而且还是做了这么天大的一个好事,竟也没想着等着上京皇帝有所赏赐。
梅雁回点点头,说:“的确是不求任何回报的走了。”
“不过要不怎么说对方是高人呢,他觉得自己这趟来没有见到我父亲实在是有几分遗憾,但听说人在江北治理鼠疫后又是一顿佩服不已。”
“后来,就在我父亲从江北返回上京城后不久,母亲突然从家中翻出了一封书信,这写信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位高人。”
一封莫名其妙出现的书信让大皇子妃当时惊诧了很久,她当日也不过就是对镜梳妆,随意伸手拉开妆连匣子时看见的。
往常的时候,这样的流程自己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可之前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下边竟然还有一封书信。
信上边恭恭敬敬的写着大皇子亲启,皇子妃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就拿着去找了自家夫君。
如同多年前被神鹿口中衔着的那封信一样,这封信上的笔迹也是丝毫没有改变。
“据我父亲所说,高人在书信上谈及多年前父亲放过神鹿的恩情,还说多年过后如今终于得以偿还,在这书信上,他表示对于父亲在江北治理鼠疫的辛劳很是感动不已,所以在自己离开上京城时特地给我们家算了一卦。”
这卦象算出来之后很不好,不好到几乎已经是惨绝人寰的地步了。
隔着一封薄薄的书信,大皇子当时虽然不能够完全领略对方的苦口婆心,但从高人的行文措辞上也能看出对方实在是迫切想要让他离开上京城。
还说放下一切之后即可得到心之安宁,不必再被卷入到世事纷乱之中。
说到这里,梅雁回略微停顿住了。
这后来的结果,云寄锦不用想便也知道大皇子并没有听高人所言离开上京,否则也不会被满门抄斩。
看来对方还真是高人,如此一来,她对于阿赞的神即也更是多了几分信服。
梅雁回苦笑着,继而又补充道:“恰逢当时父亲治理江北鼠疫有功,第二日便被皇上宣召进宫封赏,一时间风光无二,隐隐间似乎已经有了几分即将要被皇上选中继承大统的意味,只可惜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黄粱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