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直到他霸道的吻攻城略地似的,才悻悻的说:“嗯。”
他半压着她,“只要有你,有一个咱们的孩子,刘誉此生再无所求。”
孩子和她,再无所求……
不过两柱香,他不忍折腾她,适可而止的结束。
她慵懒的伸着懒腰,刘誉如以往一般,让李杏儿、李桃儿姐妹打了热水来,和她洗了个鸳鸯澡。
她此刻并无多少睡意,但似乎夫君并没有聊天的打算,闭眸入睡了。
也是,明日夫君还要忙。
她也跟着闭眸,装作熟睡的样子,只不过一刻钟,就听见夫君起床,窸窸窣窣的穿衣,然后轻手轻脚的……
“夫君……”她起身,看着刘誉莫名其妙。
“我……”刘誉没想到翎儿还未睡着,说道:“我有件事情现在得去办。”
什么事情不直说,悄悄的去呢?
他过来,捧着她的脸,“我晚上还会回来陪你。”
看着她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从她脸上抽出来,转身,大步离去。
苏翎呼了一口气,好久不曾如现在这般清醒,她拿出淡蓝色的瓷瓶,看了良久,吃还是不吃?
倒出一粒药丸,并未送入嘴里。
刚刚,和夫君也缠绵,他那般渴望拥有一个孩子,她犹豫不决。
躺在床上,睡意久久不来,到底还是将避子药送入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不是她不想要孩子,而是害怕不能给夫君以及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若她真的……
真的不能自己的离开了,夫君起码没有累赘,可以再娶吧?
再娶……
夫君所有的温柔若是给了旁的女人,呵呵,想什么啊,为什么要想那样多啊!
……
刘誉并未骑马,而是一路施展轻功,急急的回了东市宅邸。
敲开客房,莫大夫不在。
难道莫大夫回了京畿的济民药铺?
想着,人也忙不停的往京畿百味斋赶去,街道上没甚灯火,倒是有打更的小哥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上。
刘誉纵身一跃,直接越过壁照翻进了济民药铺,然后往后院去。
“莫大夫。”
他一边喊,一边敲门。
里头,莫夫人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这么晚了,谁还来找你?”
莫大夫半混半醒,直到敲门声以及刘誉的喊声,他才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穿衣,起床,开门就是看到在月色下,一脸焦虑,冷得吓人的刘誉。
“刘相公……这是又怎么了?”
刘誉拿出一粒药丸,“事出紧急,还请莫大夫帮个忙,看看这个解药是解什么毒的。”
莫大夫揉着头,走出房门,顺手关上了房门,引着刘誉往一旁的会客堂走去。
点了烛台,会客堂明晃晃的,莫大夫这才问刘誉拿了那粒药丸查看。
表面褐色,闻着有些酸味,苦涩的感觉。
闻着闻着,莫大夫感叹道:“这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颗避子药,房事后避孕所用。”
“什什么?”
刘誉顿觉五雷轰顶,避子药?翎儿为什么要吃避子药?
“你再看看,别弄错了!”刘誉站起来,神色如天雷撞地火一样,吓人得很。
莫大夫见状也不好马虎,拿了一张洁白的纸来,将药丸碾碎,闻了又闻,又尝了一口。
“这的确是避子药,千真万确,你今个就是把济民药铺砸了,它也是避子药!不过我要提醒小友你句,这济民药铺可是护国公的产业,你要耍横得想清楚了,别怪老朽没有提醒你啊!”
大半夜的被人叫醒,他也有些脾气。
只是,说完话,才注意刘誉脸色难看的如猪肝一样,神色更是吓人。
“刘相公,你你没事吧?”
刘誉只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不断的想起刘祁说的那些话。
刘祁说,翎儿不愿怀他的孩子。
他只当刘祁是为了离间他和翎儿的感情,从不曾真正的去相信,只以为是什么人暗中做手脚。
所以,他让莫大夫查了翎儿的膳食小半个月。
膳食没有问题,也没有人暗中下药,而是翎儿……
是翎儿自己服了避子药,翎儿不愿怀他的孩子,不愿为他生孩子!
噗……
胸腔一阵闷疼,瞬时喷涌而出,鲜血四溅,吓得莫大夫差点没有站稳,“刘相公,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