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之后发现,李长晋和众人都已经在了,反而是她好像来的有些迟了。待她坐定,李长晋抬了抬眼示意了一下胡参政,这场戚蕴道,燕六娘夫妇都期待已久的反转,便拉开了帷幕。
县衙的大堂中跪着的两个人正是那胡甲和曲县令,这两人本是狼狈为奸互相遮掩,尤其是那胡甲仗着自己家中富贵可谓是跋扈横行。
而如今跪在这堂上,天子威压却使得两个人像霜打的鹌鹑一样,哆哆嗦嗦不敢开口。
“胡甲,你强抢民女,鱼肉百姓,欺压乡里,对当今陛下出言不逊,你可知罪?”胡参政一开口便是一串罪名。
吓得胡甲一哆嗦,他赶忙答道:“不是我,不是我迷晕了她的。是有人递了消息给我,让我在县令府衙角门接应的,我有字条,有字条为证。”
“一定是县令对他们不满,还想栽赃嫁祸给我,住在县令府上的贵人,我怎么能染指。”胡甲用另外一个还能活动的手臂,指向那曲县令,狠狠的说。
“陛下,大人。下官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啊,请陛下明察,请大人明鉴哪!”曲县令也随即高呼道。
“这胡甲才是心思歹毒,多年来仗着自家权势对下官更是指指点点,甚至想要插手公堂只事。下官一人实在是斗不过他家多年经营,好在有陛下和大人做主,要不然下官小命休已。”曲县令说的言辞恳切,显然是有所准备。
这两人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同一艘穿上的泥人儿,如今互相指正,倒是说出来不少对方的恶事。
这边胡参政派去收集证据的人回到了堂上,呈上了胡甲口中所说的字条,并且禀报带来了几个涉事的下人等候发落。
这其中包括了当日县令府中的厨娘,将戚蕴道抬出去的家丁,还有胡甲收到字条当日传话以及伺候的小厮。
几人都是乡野村民,虽然说话不慎机灵,但还算的上清晰,胡参政几番询问便得知此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参与人。
胡参政起身,走到李长晋面前,行礼之后道:“陛下,目前事情已经基本清楚。确实是这胡甲心怀不轨,将这位姑娘带回府中囚禁,但是确实不是胡甲给姑娘下的迷药。”
“哦?”李长晋放下手中的茶盏,“那是何人?”
胡参政回道:“根据曲县令府中的给姑娘做膳食的厨娘,和几个那日当班的家丁说,是曲县令的千金曲流青指示他们做的这些事情。而那迷药查不到来源,是因为曲流青略懂医术,自己用府内现有的药材配置的。虽然效力不久,但是效力较强。”
“既然知道了何人所为,那还等什么?”李长晋看了看戚蕴道,而戚蕴道似乎全然并不在乎这堂中的一切,只是自己思索着什么。
“是,下官已经派人去请曲流青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