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参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安娄越和杨鸿昶勾结的证据,再加上沈荃和陈恪这两个人证,到时候才能真正地把安娄越和杨鸿昶亲自制造出科举舞弊一案给彻底钉死,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说到底,现在胡参政和戚蕴道手上并没有安娄越和杨鸿昶勾结的证据,因此,他们还是必须要亲自往安业城里走上一遭,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胡参政和戚蕴道还是得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暴露。
如果被安娄越和杨鸿昶发现了胡参政和戚蕴道的身份,若是他们还对李长晋心存敬畏还好,想必胡参政和戚蕴道的性命便不会受到威胁,但是如果他们胆大包天,早就不再将李长晋这个北疆的皇帝放在眼里的话,只怕胡参政和戚蕴道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因此,在戚蕴道和胡参政还没有摸清情况的时候,他们是万万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和李长晋给他们的圣旨的。
说来也是憋屈,明明是北疆的城池,李长晋的治下,结果他们却要如此谨慎行事,还得小心防备着那些作奸犯科的人,真是让人气闷。
“胡伯伯,咱们这就出发往安业城去吧。”戚蕴道说道,现在事态紧急,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让他们浪费了,只要戚蕴道和胡参政在报业寺多待一刻,那么安娄越和杨鸿昶就会多一刻的时间来销毁证据。
不管怎么样,他们也不能让安娄越和杨鸿昶得逞了去,哪怕过程会十分坎坷,但是戚蕴道也一定要把这国家的蠹虫给拔除掉。
胡参政也知道现在事态紧迫,所以也没说什么,和戚蕴道立刻动身出发,前往安业城了,而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和无真大师叙旧,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反正等事情都解决了,还有的是时间,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安业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这里的城门守卫也并没有加强戒备,不论从什么地方来看,安业城都不像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的样子,所有的百姓都像往常一样活动着,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安业城怎么会如此平静呢?难不成,安娄越和杨鸿昶已经把科举舞弊的事情给压下去了?”戚蕴道有些疑惑地问道。
戚蕴道对官场的这些弯弯绕绕,到底是不如胡参政知道的多,只一打眼,胡参政就看出了安娄越和杨鸿昶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并非如此,而是安娄越和杨鸿昶下了死命令了,命令全城的百姓对科举舞弊的事情绝口不提,违者重罚,当然,他们肯定还推出了一个替罪羊,用来平息民愤,不知情的百姓自然会把怒火发泄到那个替罪羊的身上,这样一来,安娄越和杨鸿昶不仅摘干净了自己,还博得了一个好名声,正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胡参政只是在安业城中看了看,就知道了安娄越和杨鸿昶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把这两个人的谋划都告诉了戚蕴道,戚蕴道听了之后简直是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