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娄越眼看着杨鸿昶的脸色变了,他的心里不由得更加惊慌了,连连说道:“杨大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是皇上派来的人,只是让我的手下盯着点报业寺里的那些学子,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对于这两个人也只是顺嘴提了两句,并未多说,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安娄越悄悄抬眼瞄了杨鸿昶一眼,继续说道:“若是我知道他们的身份,定然是立刻来向杨大人禀报,又怎么会有意欺瞒您呢?下官知道,大人您一心为下官着想,下官又怎么会再为您徒增负担呢?自然是要为您分忧了。”
漂亮话谁不会说?杨鸿昶现在的心里都是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又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从京城里来的钦差大臣,心里正是十分烦躁,现在又听安娄越叽叽歪歪地说着一些没用的废话,心里不由得更加恼怒。
“安大人,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你派人盯着报业寺,那就让他们继续盯着吧,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立刻来报,不管是什么事,一定要事无巨细地禀报。”杨鸿昶说道。
“是,下官记住了。”安娄越立刻领命了,然后他又问道:“杨大人,那那两个人呢?据我的手下说,那两个人现在已经进了安业城了。”
“既然他们已经进了城了,你就不必再管了,”杨鸿昶冷冷地说道,然后他又冷笑一声,说道:“安业城可是我的地盘,他们逗进了安业城了,难不成我还能让他们在安业城里翻出什么水花儿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知府也不必再做了!”
“大人高瞻远瞩,一定能够妥当处理好这件事的,下官都听您的吩咐。”安娄越狗腿地说道。
“行了,多的也用不到你,你以后别再给我惹什么大乱子就行了,我还能指望得上你什么?”杨鸿昶上下打量了安娄越一番,不甚在意地开口说道。
安娄越听了杨鸿昶这毫不客气的话,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自然是没有什么立场说这些的,所以,只能讪讪地不再说话了。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然会找你。”杨鸿昶对安娄越下了逐客令,安娄越只能离开了。
在安娄越离开之后,杨鸿昶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管那两个人究竟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他都不能再让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了。
而戚蕴道和胡参政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险些暴露了,更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早就被安娄越和杨鸿昶发现了,这个时候,戚蕴道正在写着他们的发现,准备飞鸽传书给李长晋。
这是戚蕴道在离开皇宫之前和李长晋的约定,不管有什么事,戚蕴道都要飞鸽传书给李长晋,不能失去联络,更不能让李长晋对她的行踪无从得知。
戚蕴道知道李长晋在担忧什么,而李长晋又因为他这一国之君的身份,轻易不能离开皇宫,所以,哪怕麻烦了一点,戚蕴道也答应了李长晋的要求,每隔一日就会给李长晋飞鸽传书。
“你们倒也不嫌麻烦。”胡参政看着戚蕴道给李长晋写信,不由得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