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什么杀手,本官不知道。”安娄越明显色厉内荏地说道。
“大人,你也不必急于否认,我们既然能够把这话在你的面前说出来,那自然是因为我们已经确信这杀手和你有关了,不仅如此,上一次的杀手是你的上司杨鸿昶杨大人派来的吧?目的呢,让我想想,就是为了杀人灭口,让科举舞弊这件案子彻底地销声匿迹吧?”
戚蕴道直接把安娄越和杨鸿昶他们所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丝毫不顾及那些得到了安娄越授意的守卫早就全副武装,准备对付他们了。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安娄越语气中充满着杀气,问道。
“大人就如此相信杨大人吗?相信他一定会保全你?你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还这么天真呢?居然还把那些书信都交给了杨大人来保管,这可是关系到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就如此放心?”戚蕴道接连问道,丝毫不给安娄越思考的机会。
等到戚蕴道问完了之后,安娄越这才有些愣怔,他反应慢半拍地说道:“本官自然是相信杨大人的,他没有理由要坑害我。”
“诚然,他现在确实不会坑害你,但是我们都已经到这里来了,那么,这件案子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到那个时候,你还笃信杨鸿昶会保全你吗?”戚蕴道说道。
“这……”安娄越明显地迟疑了,但是转念一想,他就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道:“本官若是不相信杨大人,难道还要相信你们这些一心要置本官于死地的人吗?”
这人怎么不像之前听说的那么好忽悠呢?戚蕴道心里暗暗想着,但是她的面上却全然不显,仍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我和胡大人也只是想还那些学子一个公道而已,当然,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肯定不会草草结束,你们早就注定了要被治罪了,但是如果你现在自首,把你做过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么,到时候皇上也会对你网开一面,但是如果你死性不改,那我也没办法了。”
戚蕴道算是把利弊都摊开来,告诉安娄越了,她也不是步步紧逼的人,自然是会给安娄越思考的时间。
安娄越早就知道他做下了这种事,最后肯定不能善终,但是他不甘心,如果他保全不了自己,那么他至少要保全住自己的儿子和家人,不让他们被自己牵连。
其实,安娄越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相信杨鸿昶,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要求去暗室里看自己交给杨鸿昶的那些证据呢。
经过了一番权衡利弊,安娄越才终于再次开口了:“如果我选择了首告,那么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安大人现在还在想自己能得什么好处?”戚蕴道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