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把这话说出口了，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你只管放心就是了。”戚蕴道承诺道。

柳十问虽然已经成了鬼了，但是他却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就算戚蕴道对他说的是假话，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左右他早就成了惨死在这大牢里的一个冤魂了，那人世间的人或者事还能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吗？

思虑再三之后，柳十问便点头应了下来。

“好，我暂且相信了你们的说辞，愿意把过去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们，只是，你们说会帮我洗清冤屈可是真的？”柳十问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如果你有冤屈的话，哪怕你现在已然身死，我也可以帮你翻案，洗清你身上的冤屈，更何况，如果我不认为你有冤情的话，又何必非要与你见这一面，还要帮你呢？”戚蕴道认真地说道。

柳十问似乎是被戚蕴道的这番话给说动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明明前车之鉴就在那儿摆着呢，要不是他轻信了别人，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是，柳十问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欺骗他，他们在他的身上又没有所图，又何至于要欺骗他呢？欺骗一个早就死了好多年的鬼吗？

“好，我相信你们。”柳十问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承认，安娄越和杨鸿昶的死确实和我有关。”

安娄越和杨鸿昶的死与柳十问有关这件事早就在戚蕴道和李长晋的意料之中了，早在他们发现了柳十问的案子另有冤情之后，李长晋便提出了这种可能，不仅如此，戚蕴道更是这样认为，因为，在戚蕴道看来，鬼魂杀人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而柳十问迟迟没有在戚蕴道和李长晋的脸上看到吃惊的神色，他不由得有些惊讶：“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消息，你们都不震惊的吗？”

“这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见过，更别说你这点事儿了。”戚蕴道不甚在意地说道。

而戚蕴道没想到的是，她这份不甚在意落在柳十问的眼中就是她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这下柳十问更加相信戚蕴道可以帮助他洗清自己的冤屈了，只怕戚蕴道自己也没想到，不过就是一句话，反而有了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

“是，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殊，而我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柳十问开始说明他为什么要杀安娄越和杨鸿昶了：“我并非无缘无故地要杀他们，而是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我之前总想着找他们报仇，可是在这官衙之中我又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所以，当安娄越和杨鸿昶也被下了狱之后，还是你曾经待过的那间牢房，你朝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戚蕴道接下了柳十问的话茬儿说道。

“正是如此。”柳十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戚蕴道的话，他接着说道：“这仇恨埋在我的心里已经太久了，这深仇大恨我若是不报的话，我又怎么甘心去投胎转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