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看越耐人寻味,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大气。
在场的人都是静了一瞬,隔着纸笔,似乎也感受到了画中的荒凉和悲惨,还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挣扎。
“凤霓裳,你且为众人解释一番,为何做出此画卷?”鈡老激动道。
“小姐,指不定这傻子在哪里抄袭的,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吧。”冬菊安慰道。
不止冬菊有这样的想法,想必众人都是这种想法。
傻子不傻了,他们可以接受,但傻子不但不傻,还能吟诗作赋,这会还能作画?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凤家大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
画卷中,一抹斜阳血色喷薄,黄沙漫漫,一柄长剑立在黄土之中,剑下则是一捧白菊。
那朵不起眼的白菊几乎看不轻,但确是画龙点睛之笔。
“是战争。”萧景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纸上,这一刻他输的心服口服。
一个女子心怀天下,可他八尺男儿……
“哪里要打仗?哪里?”吴子云对画作没什么研究,也只是跟着众人看罢了。
里面的意境就算是累死他,他也想不到。
“哥哥,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女人吗?”一旁的吴子飞鄙夷道。
“你懂个屁。”
“先生说过,菊花是悼念已故的亲人,而那位姐姐悼念的战场上的亡魂,他们有家归不得……”说道这,吴子飞竟然有几分哽咽。
现在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他们能如此安心的过活,是因为有人将这一切都事先解决好了,才有他们的幸福生活。
“哪个先生教你的?死啊活的……你这年纪就应该玩乐,懂吗?”
吴子飞扶额,替他哥上火。
“活的都不如个孩童通透,白活!”
“咋了?小爷我乐呵着呢。”吴子云对着萧景翻白眼。
他这一生之中,可没有太大的报复,只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喜乐,自己嘛……享受便可。
至于别的,不是他考虑范围之内的。
他爹若是知道他这种想法,估计又会拆他一回。
幸好家里还有个老二,让他爹娘深感欣慰啊!
“娘,你瞧她还吃呢,我看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对。”韩慧儿捂着嘴乐。
韩夫人闻言也笑了笑,“我便说嘛,哪有这么快就成才女的说法,只怕是为了吸引公主的眼球得到彩头,请了高人指点罢了。”
母女二人不避讳旁人在这议论着。
旁人时不时也会来搭讪几句,跟她们一样的想法罢了。
凤霓裳吃饱喝足后,将手帕拿出,擦拭了下嘴角。
隔着面纱用膳,属实吃的不畅快。
她不慌不忙的朝台上走去,脊背笔直,光是气势就碾压所有女眷了。
凤霓裳安静的瞧着展开的卷轴,慢慢的伸出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拂过画卷。
“之所以作这副画,不过是因为听一位朋友说过,每年在战场上,多少英雄儿郎马革裹尸,身殒黄沙,而路途遥远,只能将他们掩埋在战场之上,西北沙漠,北疆草原,还有风寒地带,皆是没有菊花的,而这种花盛开在南方,温暖地带,就连如此繁华的汴京也只能得到季姐变换时,才能看到,而如今,这里吃穿不愁,歌舞升平,皆是以边关将士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议论声渐渐停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集聚在蓝衣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