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凤舞儿支支吾吾的，低着头。

“大小姐，舞儿将银子都给了奴婢。”罗小娘将银子从怀里拿出来。

她是不舍得花的，想着天暖的时候给女儿添些新衣裳，至于她……能将就就将就一下吧。

凤霓裳眉心微蹙，好歹也是凤府的姨娘，这待遇还不如府里的一个管事丫头。

“府里每月的月银不是照常发放吗？你跟舞儿该买什么就买什么。”

按照凤府的规矩，罗小娘是府里的姨娘，每月的月银有二十两，而凤舞儿是小姐，也有十两，二人拮据些也足够了。

“大姐姐，月银的事情跟我们就不沾边。”凤舞儿嘟着嘴，气愤道。

“舞儿。”罗小娘呵斥。

“娘，大姐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若不是婉姨娘从中使坏，咱们母女也不会过的如此拮据，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柳氏当家做主的时候，也不曾给予过你母女？”

“给过吧，我跟小娘的月银每月都是婉姨娘那边的人给送来，但也只有二两，具体柳氏给了多少舞儿也不确定。”凤舞儿将自己知道一五一十的说道。

若不是罗小娘拦着，她早都想去问个明白了。

府里的丫头奴才每月的月银好歹还有三两，可她们母女呢？

凤霓裳眸色深邃，想到自己之前跟小泥巴在后院的生活，不也正如这般苟且。

不过自从她清醒后，月银从来没少过她的，虽然她看不上那点银子，但那是她们必须给的。

“大姐姐，是不是舞儿的事让你烦心了。”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有，大姐姐只是在想……如何让舞儿去广汉堂读书。”

“什么？广汉堂！是真的吗？舞儿可以去吗？真的可以吗？”

凤舞儿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广汉堂是她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可是她身份低微，据说每年需要缴纳的学费就要一千两，还不算别的费用。

这比费用，凤舞儿怎么也攒不到的，即使攒到，她那个对她不管不顾的爹，也不会让她去吧……

凤舞儿一脸愁容，挤出一抹苦笑，“大姐姐，舞儿现在的学堂已经很好了，广汉堂门槛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凤霓裳淡淡一笑，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凤舞儿是渴望的，广汉堂虽说门槛高，但只要银子到位，她就不信了，还有进不去的地方。

简单嘱咐了凤舞儿几句后，凤霓裳欲要离开。

可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罗小娘的院落常年没有外人来，平日里就她们母女二人，看见最多的可能就是老鼠了，这会儿显然是来者不善。

“娘，好像来人了，很多的人。”凤舞儿拉着罗小娘，到底是个孩子，胆子小也正常。

“娘去看看，你跟大小姐待在里面别出来。”

“罗姨娘，你跟舞儿别出来，记住，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

“大姐姐！”

“听话，大姐姐不会有事的。”

“大小姐，老爷让我们带你去祠堂。”门口的护院还算规矩，没有破门而入。

“好。”

“大小姐，祠堂是惩罚族人的地方，老爷……”

“放心，我没事。”

“大姐姐……爹是要打你吗？他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凤舞儿红着眼。

凤霓裳微微一笑，示意她们两安心。